”“大人——请给在下片刻就好!”易书元这会也豁出去了,话语间看向公堂,同县令对视,眼神清澈明亮自有正气在身,竟让一县之尊说不出话来。易书元再次看向公堂外,很好,那女子已经稳定了不少,接下来就看他的了!“姑娘,易某人微言轻,更没有什么太大的能耐,今夜愿借身于你,助你开口倾诉冤屈,县尊大人定会为你做主!”上身白衣女子愣了一下,在场所有人愣了一下。“先生,我如何上得您身先生要出来教我么先生您不过来么先生——”但不论白衣女子怎么叫,易书元就是不走出去,非但没走出去,反而一步步走向公堂,到达杜方身边后看了他一眼,随后望向身后大门方向。“姑娘请,之后借我之口,一句一句将冤情诉说!”“先生——公堂内我进不去!先生——”白衣女子在那焦急大喊,她还以为易书元不知道这事,情急之下,她退后几步,竟然想要再次冲向大门。但易书元的头低了下去,尽量保持心中平静,调整自身气息,在白衣女子快要冲到门前之时轻声开口了。“大人......”杜方暂时忘记了痛苦,已经快到门前的白衣女子也愣住了。这不是易书元的声音,这是一个女子的声音,确切说,这是何欣的声音!这就是易书元的计策,他一介文吏,吴明高虽然看重他,但在县令这里估计根本算不上什么,不可能他说能看到鬼能对话人家就会信,在外人眼中怕只是看到易书元对着空气说话呢。所以易书元需要一种所有人立刻就能信的方式。“是何姑娘!是何姑娘!”在杜方惊喜的叫声中,公堂之内上至县令下至衙役,在这一刻所有人鸡皮疙瘩全都泛起。这一刻,易书元心气攀升,纵然我只是一介说书人,纵然我对鬼怪也有所忌惮,纵然我没有什么大本事,但我易书元照样有能力帮你!“大人......民女正是何欣!”易书元再次开口了,如果最初那两字还要低声调整,此刻已经吐字清晰,与何欣的声音一般无二。县令倒吸一口凉气,一股寒意从脚一直升到头顶,只觉得头皮发麻!“你,你有何冤屈......”刚刚中气十足官威强盛的林县令,此刻说话都没有多少底气,哪怕他是一县之尊,夜里见鬼这种事情也不可能不怕,那边上的师爷更是连笔都快拿不稳了。两排衙役死死抓着水火棍,如果不是日积月累的习惯,都有种忍不住要跑开的冲动,就连堂外刚刚赶到不久的几名身负武功的捕快都手脚冰凉。听到县令的话音,易书元知道成了一大半了,他稳住心态,再次幽幽开口。“请大人先放了杜公子!”县令看向被打惨了的杜方,赶紧向左右下令。“不用打了不用打了,将他带下去,再请郎中来为其医治!”几步一回头的杜方在边上人一阵手忙脚乱中被搀扶着离开,微微低着头的易书元也再次说话了。“民女原是梧州罗县人,被那恶商从梧州掳来,我不愿受辱,宁死不从,被其害死之后沉尸娥水......”说到这里,易书元那女化的声音略微停顿,这些话是之前杜方讲过的,之后的需要何欣配合。“其中原委,请县尊大人听我道来......”易书元脸微微侧向外面,姑娘,易某人现在不方便跟你明说,但这暗号够明显了吧易书元心头这么想,希望那女子不需要他再做其他暗示。果然那大门外的女子先是愣了一下,随后马上反应了过来,立刻向着堂内方向说了起来。“小女子原是梧州罗县一户篾匠之女,家中排行第三,上有......”“小女子原是梧州罗县一户篾匠之女......”白衣女子说一句,易书元立刻跟着开口,声音语调几乎一模一样。随着不断诉说,白衣女子像是已经忘了传话这件事,变得越来越动情,悲伤之处已经哭泣出声。而易书元竟然一丝语态都没落下,同样悲切有声,虽背对女子,但就一些连姿态都有几分相像。县衙公堂内,原本害怕居多的人也随着易书元的叙述逐渐被事件本身所吸引,心头怒意渐起!-----------------:新的一个月开始了,大家投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