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苏清溪承认她伤感了,冯子言沈韩杨被开除,裴修也莫名其妙不理她。现在国子监守卫这么严,连酒都弄不进来,太郁闷了。
苏清溪抬脚,一脚将地上的石子踢到水里。
‘咚’的一声,石子落到水里,惊的水里的一群鱼越出水面,溅了她一身水花。
苏清溪:“……”
“哼,”苏清溪心中气恼,裴修不理她,现在连几条丑鲤鱼也敢欺负她。
在离苏清溪不远的杂灌木丛中,一个玄衣男子立在那里,眸光复杂。
苏清溪忽然站起身来,朝小树丛走去,裴修一惊,连忙躲起来。
只见苏清溪在树丛里摸索这什么,随后伸手抓起一根木杆,气冲冲地又跑回亭子,从腰间抽出一把随身携带的小匕首,手法娴熟地削这木杆的头,一边削一边嘴里还嘟囔着:“裴修说你们是观赏鱼,不好吃,我还就不信了都是鱼有什么好吃不好吃的。”
裴修苦笑不得。
苏清溪愤愤然的削着木头,足足一刻钟之后,她才停下来,对着月光看了看‘鱼叉’的造型,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收好匕首,又举起木杆,借着月光一下一下地朝湖
水中的红鱼扎去,红鱼受惊四下奔逃,却实在愚蠢,连逃跑也是不顾方向的。说是逃跑,其实不过是毫无目的又惊慌失措的横冲直撞罢了。
苏清溪一上一下的挥动鱼叉,气呼呼地在鱼群里捣鼓,惊的鱼儿不停的越出水面,结果反而溅湿了她的衣服。
裴修看着张牙舞爪的苏清溪,顿时目瞪口呆,他忽然就怀疑这到底是不是苏家大小姐,当日在宁远侯府所见之人虽然眉宇间透着俏皮之气,却不似今日这般粗野,莫不是自己想岔了,眼前这人的的确确是苏清远吧?
不过玩笑归玩笑,苏清溪的确跟一般的闺中少女不同。
那边苏清溪已经换凭借一己之力,叉起来一条足有小臂长的红鲤鱼。
裴修心说不知道是苏清溪运气好,那是那红鲤鱼运气背,她这样胡乱搅和,把这些红鱼搅晕了,结果真让她叉上了。
苏清溪把鱼叉上来时,鱼儿还在兀挣扎着。
苏清溪将鱼扔在地上,蹲下来仔细观详,她非要看看是什么鱼。
显然这种红鱼并不是鲤鱼,不过到底是什么鱼苏清溪也说不上来。
既然叉上来了,就烤了吃了吧。
苏清
溪准备生个火把,但想到最近国子监管的严,若是生火肯定会被巡逻的御林军发现。
裴修想到苏清溪曾经说要烤鱼吃,几乎能想到她下一步要做什么。
结果,苏清溪看了那条鱼许久,忽然站起身来,将鱼叉扛在自己肩头,大摇大摆地朝厢房的方向走去。
裴修目送着苏清溪的背影,原本以为她要进去了,却见她身形一拐,朝着厢房外的墙角走去。
裴修随后跟了上去。
最后见苏浅又走了几步后,将那尾鱼扔到了墙角的草丛里。
裴修顿时了然,那边正好有两个隐秘的猫窝。
苏清溪刚放下鱼,就被猫儿叼走了,哼,裴修,你不是说这鱼不能吃吗,就让猫吃给你看。
这么一想苏清溪心情倒是舒畅不少,随后进了厢房。
裴修不远不近的跟在苏清溪后面,随后也进了厢房。
这些日子他躲着她,或许是出于得知她是女子不好过分亲近,又或者知道自己竟然为了她费尽脑汁只为保她周全有些懊恼,但更多的是对于自己内心的那种蠢蠢欲动的感情感到不安和恐惧。
在裴修的心里,他对男女之情并没有什么概念,只停
留在诗经里的句子,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这是最为世人传唱的佳话。而他,虽说还没有为她做到以命相护什么的,可那一日晚上也确实是拼尽全力去帮她,在锦衣卫搜房间的时候,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