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长枪嗡鸣不止,似是再也难以忍受着张荼的懦弱。
“吼!”
野猪一次次地徒劳无功,感受着自己的生命力在伤口处不断的流逝,那柄诡异的长枪,似是蕴含着奇异的力量,如同附骨之疽一般,难以祛除,无法自愈的同时又源源不断地吞噬着自己的生命力。
一声绝望的低吼,似是宣战又像是对自己宿命的不甘。
“躲避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一如眼前。”
“你若是无法正视自己的内心,你如何挑得起那千斤重担?”
“世上没有万全法,所有的一切,都是如同走钢丝一般,你永远无法预料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所以,你需要足够强。”
边关月不疾不徐的声音在远处遥遥传来,没有一丝的不耐和失望,只是心平气和地在跟张荼剖析着厉害。
可正是这不咸不淡的言语,张荼听明白了,在这乱世之中,这些言语的背后,注定了会是血淋淋的现实。
野猪,真的有伤害到自己的亲人么?
貌似没有,可是为什么要斩尽杀绝?
威胁么?
张荼明白边关月的良苦用心,想起昔日面对夷水变异鲶鱼之时,自己也是唯唯诺诺,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心态,终究是不适应如今的时代。
再一次用力地握住手中宛若妖孽的长枪。
一瞬间,张荼感觉自己的世界径直炸开,白茫茫的一片,入目而来的一切,是飘然而落的白色光芒。
似雪落,像梅开,漫山遍野,铺天盖地。
恍惚间似是看到一个皎洁的身影,手中持着一柄黝黑的长枪,在天地间独舞。
“当!”
一声清脆的碰击声,张荼手中长枪福灵心至的砸落在了野猪拱过来的獠牙上,长枪发生弯曲,但是野猪的獠牙之上却是遍布裂纹。
土黄色的眸子之上噙满了鲜血,一人一兽四目相对。
野猪的眸子之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奈,人性化的瞳孔让张荼心中为之一颤,同时面上一如既往的冰冷,没有丝毫的情绪。
相思似是感受到张荼心中的接纳和战意,显得更加的通灵,一招一式更像是相思长枪的自由发挥,而并非是张荼的施展。
恍惚间,张荼感觉自己又像是回到玩游戏一般,按下特定的按键,就可以释放相对应的技能,而自己,只需要把握住时机。
离奇的抽离感让他心中更为宁静。
一时间,他有个想法,那似是被人烙印在灵魂之上的一枪,他想施展开来。
那铺天盖地的花开雪落,每一点又都是凝聚至极的枪芒,却又但这浓郁的眷恋,对世界的眷恋,对特定人的眷恋,因为不舍,故无敌。
这一瞬间,边关月似是还沉浸在天地的一点红,一点绿,一点黄那五彩的图画时,一场茫茫大雪从天空飘然而落,让这五彩斑斓的世界充满了神奇变幻的色彩。
“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道是有情却无情的第一枪,相思。”
“你是他,还是不是他。”
“你也选中了他么?”
边关月心中低吟,那连绵的河堰之上,已经不知道何时已经聚满了人,他们看到张荼手持长枪独自面对野猪的情形。
看着野猪身上狰狞的伤口,每个人都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就算给他们热武器,他们也没有勇气独自面对这般的庞然大物。
但张荼却是仅仅凭着一柄长枪,便可以与其周旋至此,一时间,没有人敢大声地呼吸,有些胆小的甚至仅仅捂住了嘴巴,嘴唇咬得鲜红,也是闷哼着一言不发,生怕惊扰了下方的生死鏖战。
因为在下面的,是为了保护他们而战的同族兄弟。
随着野猪的嘶吼声不断,越来越多的人被从梦乡中惊醒,伴随着人群来到了河堰之上,就在此时。
一瞬间,他们似是在盛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