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摊前。
掏出几文钱,买了一个拨浪鼓和一双虎头鞋。
等魏扬回到家中,一位相貌普通、荆钗布裙的妇人连忙上前,面带愁容道:
“有客人来了。”
魏扬抬眼望去,屋里坐着一个身着金线蓝底绸缎长衫,富家翁打扮的老者。
“阁下是?”
他大步踏进门槛,沉声问道。
自个儿在天京熟人不多,也就像程千里这样的袍泽,以及讲武堂中同僚。
哪里来的客人登门?
“见过魏教头,小人姓赵,是凉国公府的二管家。”
这个老者精神矍铄,双目有神。
显然练过功夫,且境界不低。
“原来是赵大管家……登临寒舍有何贵干?”
魏扬眼神扫过那身绸缎长衫,心中有几分诧异。
虽然景朝对平民百姓衣着并无严格规定,但仆从贱籍穿绫罗绸缎,且还不是青黑两色,这已经僭越了。
“其实就一桩小事,想请魏教头帮个忙,结个善缘。”
赵大管家说话态度恭敬,可言语之间隐隐带着一丝倨傲。
俗话说,宰相门前七品官。
这样一想,给国公府做管家,确实是比讲武堂教头要高上一等。
“赵大管家但说无妨,若有用得着的地方……魏某人尽力而为。”
魏扬并非莽撞之人,不会无缘无故得罪凉国公府。
“相信魏教头你也知道,休少爷是国公爷收下的义子,之前因为惹是生非给逐出天京,派他去西山府剿匪。”
赵大管家像个弥勒佛似的,笑眯眯说道:
“可我家休少爷性子不好,杀心太重,剿匪引起了民乱。
国公爷无奈之下,只能让他回来挣个武举功名,然后再扔到九边磨炼。
也正是休少爷惹恼了国公爷,所以才轮到外城太安坊的讲武堂。
否则以国公府的身份,怎么可能跟那些卫军子弟争抢。”
魏扬额角跳动,络腮胡子好似钢针扎人。
他按捺住心头火气,好声问道:
“杨休早已内炼大成,加之筋骨强横,武举功名手到擒来,魏某人恐怕帮不上什么忙。”
赵大管家摆手道:
“我对魏教头有些了解,你跟随过谭文鹰大都督,镇守九边朔风关,屡次立功做到了游击将军。
四次换血的三境武者,放在飞熊卫也是精锐中的精锐,若非得罪了……”
魏扬悍然打断道:
“赵大管家有话直说,不必兜圈子。”
老者笑容凝固,旋即淡淡道:
“国公爷有两个意思,一是请魏教头行个方便,能否把那个射艺头名的辽东军户挪到外城其他坊。
休少爷既然入了太安坊讲武堂,让别人压过一头,等于损了国公府的颜面,
说出去不好看,传出去也不好听。
二是武举大比最后一关是九州擂,休少爷他内炼堪堪大圆满,踏入服气,但学自国公爷的龙虎大擒拿还不纯熟。
魏教头久经沙场,功力深厚,若能给个面子与休少爷一起对练招式,感悟劲力,那就再好不过。
当然,国公府不会白白让魏教头出力,事后自有一千两银子和一盒强血药散奉上。”
赵大管家自觉地很有诚意。
即便抛开银子和药散不谈,仅是冲着凉国公府的这块招牌。
外城不知道有多少武者愿意主动靠上来,攀附这个关系。
“就这些?”
魏扬绷紧的面庞略微松开,沉声道:
“家中有些杂事,今日就不招待赵大管家了。”
送客之意,显露无疑。
“魏教头这是什么意思?”
赵大管家有些错愕,似是不敢相信。
他历来办什么事,只要搬出凉国公府便无往不利。
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