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个两日再来?”
纪渊愣了一下,迟疑问道:
“你是这里的庙祝?”
老者看到这人穿着不俗、气度不凡,于是态度恭敬道:
“不错,贫道号闲云子,忝为长顺坊城隍庙掌管香火的庙祝,这是我的文牒。
刚才想着打点黄酒,煮几杯暖暖身子,故而离开了一阵。”
他顺手往怀里一摸,掏出盖着老君教、以及朝廷户部两道大印的详实文书。
“这城隍庙只你一人?有没有一个姓申的老者?”
纪渊接过一看,确认无误,眉头沉下问道。
“还有解签、画符的野鹤子。
只不过他是火居道士,已经回去跟家人团圆过年了。
姓申?庙中并无这个人,就贫道和野鹤子搭伙。”
自称“闲云子”的老道眼神不解,却还是堆笑答道。
“难不成……这城隍庙闹鬼?
什么样的阴魂不散,敢在城隍爷面前放肆?”
纪渊表面不动声色,心里头却疑惑丛生。
那申老头到底是什么来头?
为何要问自己讨卤牛肉?
究竟是怎么隐藏?
连皇天道图都没映照出来?
此时此刻,他莫名有穷书生夜宿古寺的错觉。
只不过对方往往是跟狐妖女鬼春风一度。
第二天睁眼再看却是衣衫未解。
仿佛昨夜做了一场幻梦。
眼下来看。
自己好像也差不多。
跟那个申老头聊了许久。
结果发现城隍庙中根本没有此人。
“打扰道长了,我不求签、也不画符。”
纪渊拿回桌案上太平无事牌,重新系在腰上。
正面仍旧是那四个潦草大字,背面则变成了一道笔走龙蛇的朱砂灵符。
那个叫做闲云子的老道也是瞧了一眼,眉头紧锁,迟疑说道:
“尊客你这灵符……画得有些不对。”
纪渊捏着那枚太平无事牌,一边勾动心神映照,一边问道:
“哪里不对?”
闲云子挠了挠头,回答道:
“通常来说,道门画符,讲究一个请神、变神、化神,有诸多讲究和仪轨。
一般有取炁、入讳、设狱、结煞等步骤,不同的符,还要盖不同的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