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练出血魂,此刻正在与血魂战斗。
聂无真的声音落来,身影飘然而来,他就站在那雪山之巅,双手背负,俊逸的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笑容,就这样看着天魔。
的确,天魔的血魂,产生的最是时机,因为这世界没有仙境规则,血魂,即使拥有堪比血奴的战力,也只能爆发破天九重的战力。
而天魔,也是破天九重,同境之战,天魔镇压的几率,将比江枫和聂无真镇压的几率,大了许多。
“不用你多言。”天魔冷哼了声,继续镇压血魂。
数个时辰后,他终是彻底收服血魂。
“怎么样,现在是否还认为血魔神功下部,是邪魔妖法?”聂无真笑问道。
天魔不言。
“武者,可以吞噬妖兽血脉,可以吞食妖兽之核,提升自己的实力,甚至为了夺取同伴的功法、机缘,大开杀戒,他们的所作所为,又能称之为高尚吗?”
聂无真抬头看着苍穹,似在对天魔说,又仿佛在自言自语,“为了追求力量,他们同样卑劣,一样不惜一切,而我,最先走上吸食人血的路,却被认为妖魔。”
“只因我也是人类,只因人类拥有虚伪的面容,自认自己才是最高尚的。”
天魔沉默着,其实,他的确认可了聂无真的道路,只是,聂无真太过偏执,从不解释,他的心,
只沿着自己认为正确的路去走,不在乎世俗的眼光。
他就是这样一个人,一个极度偏执的人。
为达目的,誓不罢休,哪怕,走向天魔的对立面,他也在所不惜。
“你就是一个偏执狂,而且,还是彻底入魔的偏执狂。”终于,天魔还是开口了。
“偏执狂?”聂无真笑了,道:“或许是吧,无论怎样的局面,都不会动摇我的心,为了我心中的理想,哪怕前面没有路,我也会用我的血肉,撕开一条路。”
“你想怎么做?”天魔眸光一闪,问道。
聂无真收回目光,看向天魔,肃然道:“我知道,你恨我,我能理解,因为血魔宗分裂,是从我开始,但这并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血魔宗需要未来,而这个未来,就是江枫。”
天魔神色一震。
“虽然我不会原谅你,也很想杀你,但至少,在这件事上,你我的目的是相同的。”天魔道。
“如此,便足够了。”聂无真漫步而来,来到天魔身前,道:“你可听说过血祭?”
“血祭,血魔宗最大的禁忌之法。”
天魔神色剧变,眼中释放出实质般的血芒,震得两人中间的空间,瞬间嗡鸣炸响。
“没错,就是它。”聂无真纹丝不动,肃然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