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眼往萧宇这边看来。萧宇一下眼就认出了他。那不是王应德吗同夏里大火时一把将自己推倒的那个将领,后来又像舔狗一样对自己舔呀舔的那个恶心家伙。现在的王应德官威摆得正浓,鼻孔都要翘到天上去了。他打着官腔:“你等是何人为何挡道你可知耽误了本将军捉拿朝廷要犯,会是何下场”侨民们瞧不上这个目中无人的将领,他们占据春和坊那么久了,也不见哪里官军能奈何得了他们。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张茂已经把萧宇的话传达到了东方老和鱼天愍的耳中。鱼天愍一时没转过弯,还是有些意气用事,但小王爷说什么,他肯定照做。但东方老就不一样了,他本就机敏,极懂变通,他立马换了一副面孔,脸上堆满了笑容。他上前一拱手:“我等都是春和坊的侨民,今日有事上街,却不想在此被将军的那些手下侮辱,因气不过才与之产生口角。小人们本不知将军有差使在身,若是知道,就是借给我等一百个胆,也万万不敢在此阻挡。”这话让王应德很受用,他继续打着官腔,一副颐指气使的模样:“看来你等都是顺民”“顺民……顺民……”“可见到钦犯”东方老眼珠子转了转。“将爷所说的可是两人一个像是受伤了,被另外一人背起来跑,一人嘴里还咬着把长枪”“正是那人,他去往何处了”东方老面不红心不跳,转身指向身后。“将爷,那人自我等身边跑过,向着我等身后的方向逃去!”“果真如此”东方老一脸郑重:“正是!”王应德得意地笑了笑,手底下上百号兄弟摆不平的事情,他一出手就摆平了,并且对方还对自己如此恭敬,这让他在自家弟兄面前格外有面子。“那还不快快让开!别妨碍本将军拿人。”东方老弯了弯腰,恭敬道:“小人这就让弟兄们给官爷让路。”东方老说着摆摆手,那些侨民虽然有人面露不悦,但还是极不情愿地移到了路面的一边,将另一侧让给右卫军通行。“事不宜迟,别让钦犯跑了!”士兵们得令后,如泄银一般纷纷涌向道路。一旁的侨民就站在旁边看着,有几个人原本愤怒,但想想事情的原委,明明是自己将这些官兵耍弄,不禁又有些憋不住笑。东方老赶忙回头白了那些想要发笑之人两眼。马车内,萧宇依旧靠着车窗,一声不吭地注意着外面的情况。只是那王应德招呼手下去追钦犯了,而自己带着十来个兵丁不紧不慢起来。只见他迈着四方步,向着马车这边走来。东方老和鱼天愍对望了一眼,两人眼露不悦,一起跟了过去,陪在了王应德的旁边。只见王应德上前拍了拍两匹拉车骏马的脖颈,看了看牙齿,摸了摸毛发。叹息道:“本将军好马,这两匹骏马本该驰骋疆场,却在此作御车之用,实在可惜了。”东方老眼睛一眯,鱼天愍没在官场混过,不知道这位将军在这时说这话是何意。王应德又继续往前走,上下打量了一番这辆外观精致的包厢马车,脸上更是多了一抹值得玩味的笑。萧宇收回了视线,眉头一拧。那王应德不会是看上这辆马车了吧!正想到这里,就见王应德伸手就要拉厢车的门。东方老眼疾手快,他陪笑着上手阻止。“我说将军,您这是要做什么”王应德瞥了一眼东方老:“车里是何人。”“我等的贵人。”“贵人”王应德面露疑色,“为何本将军在此,却不出来见礼”“贵人身体抱恙,见不得风,无法下车见礼。”王应德发现眼前这个泼皮模样之人先前还对自己颇为恭谨,但一提到马车里的人,他的态度却一百八十度转了个弯儿,一下子强硬了起来,不禁心中起疑。“车内到底何人”东方老冷冷道:“将军,您的兵都快走完了,您不去抓朝廷钦犯,在此跟我家贵人叫什么劲”王应德虽然贪财,但他却也算是杀伐果断之人,仗着自己兵多也硬气起来。“我看你车上藏有古怪,赶紧把车门打开给我看看。”王应德这话说完就觉得不对劲,他感到周围的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原本松散地站在路边的百十条汉子突然一起向马车这边聚拢而来,眼中都充满了戾气。王应德转头看看自己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