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基看着跪倒在面前的甘宁,手中握着一卷竹简轻轻地拍在手心,凝望着眼前的甘宁。
“汝犯何祸?吾又何以救汝乎?”
甘宁咬着牙地开口道。“季玉小儿辱我,我一时兴起杀他之心,事后悔恨不已,明白犯下祸事,还望子坤先生搭救,他日必报此恩。”
李基的手指朝着甘宁一指,喝道。“子龙,将此行凶贼人绑了给季玉送去。”
赵云闻言,几乎是短短两步间就跨到了甘宁的身后,不等大惊失色的甘宁反抗就擒住甘宁将他摁倒在地。
甘宁惊怒交加之间奋力挣扎,却是感觉赵云那双大手宛如钳子一般死死地锁住他动弹不了分毫,只得连声喝问道。
“子坤先生,吾敬你在宴席之中的解围,特来请你相救,何以至此?何以至此?”
李基拿着手中的竹简指向甘宁,道。
“汝于吾宴请贵客之席上行凶,又可曾将我李子坤放在眼里?”
“焉知汝险些行刺刘季玉成功,可是要坏了吾的大事!吾没有下令将汝当场拿下,已是不忍看到血溅当场坏了氛围,汝这等贼人安敢再出现在吾面前。”
甘宁被骂得完全不敢吭声,深知此事无疑是自己的问题,只得低声地开口道。
“吾已知错矣,还请子坤先生相救。”
李基的眼睛略微一眯,道。
“汝非知错,乃是知杀刘季玉不成,巴郡家中必遭大祸以及在船队之中的叔父江值、一应锦帆贼都将危在旦夕,故以不得不求救于吾罢了。”
甘宁闻言,不自觉地瞪大眼睛看着李基,下意识地震惊道。“子坤先生如何知道?”
李基撇了撇嘴,对于甘宁有些失望地摇了摇头。
一开始听闻甘兴霸之名,李基对于甘兴霸还是抱有几分期待的,不想他却是屡屡做出这等出人意料的蠢事,实在是让人失望无比。
且不说宴席之上欲因怒杀人也就罢了,这个时代崇尚武勇,匹夫一怒,血溅五步之事屡见不鲜。
然而,甘兴霸居然在宴席结束之后,还敢逗遛在县衙之中请李基相救。
李基倘若不立刻与甘兴霸划清界限,那外界岂非要解读成是李基暗中指使甘兴霸刺杀刘璋?
如此一来,李基可就被坏了大计。
甘宁再有能力,当下也远远比不过三十万担粮草的价值。
李基不可能不惜与代表着益州的刘璋交恶的风险,而死保甘宁。
“甘宁,吾不知救汝的理由何在……”
李基道了一句,然后则是挥了挥手,道。“子龙,将甘宁拖下去关押起来,明日再交给季玉发落。”
随着赵云强行将甘宁拖了下去,李基这才拿着那一卷竹简往着后院内的房间走去。
待进了房间,李基在房间内点了油灯,继续打开着手中的那一卷竹简。
其上所记载的,正是与甘宁有关的种种情报。
在宴席上甘宁自爆姓名且欲借舞剑做行刺之举后,李基就暗中指使锦衣司前往船队之中打听与甘宁有关的情报。
甘宁行事张扬,且便是当了个计掾小吏后,也依然借着巴郡郡丞江值的身份,给他的那三百锦帆贼兄弟谋了个郡兵的差事。
因此这一趟护送钱粮的郡兵,甘宁的三百锦帆贼兄弟也尽在其中。
人多言杂之下,锦衣司几乎就在宴席结束的同时,就通过那毫无戒备之心的锦帆贼将甘宁的情况打探得差不多,且将相关情报给李基送了过来。
而李基看着竹简上记载的关于甘宁过去的一桩桩往事,李基的表情恍若间像极了一个地铁老人看手机的表情包。
这到底是什么跟什么啊……
甘宁这货原来是一直脑子缺条筋以及有毛病的啊!
野史记载之中同为世家子的袁绍与曹操最野的事迹,也不过是闹洞房的时候抢走了新娘子。
但,甘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