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在一条战船上,就是找死。
当然,温越身上的阉党标签已经是擦洗不掉了。
他也不想着去擦洗了,如今已经到了乱世,好好屯田发展才是王道。
宴席散去后。
温越刚回营帐,就感觉外面来了不少军马。
这时,有夜不收来报,说是又有两千京营人马过来,领军的是孙传庭。
温越想了想,便知道其中的缘由。
明日入京师,现在朝廷将大将全部召集在一起,恐怕要对京师北面的建虏有动作了。
随即,温越正打算休息的时候。
忽然,又有亲卫过来禀告,说孙传庭来访,这倒让温越有些意外。
这孙传庭刚刚过来,就来来访自己,是不是有些太心急了。
孙传庭打着为袁崇焕祭奠的旗号过来,温越不好婉拒。
袁崇焕的灵堂设在大军的一角。
温越过去看时,孙传庭已经领着几个亲卫,正在和袁崇焕灵牌上香。
他上完香后,又安静站在原地,看着袁崇焕的棺木许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没说话,温越也没有说话。
孙传庭祭拜完毕后,便没有多留,转身往外走去,温越跟着相送。
一行十几人穿过一个个营帐。
周边安静无声,只有在路上遇见一些负责警戒巡逻的军士。
以及灯笼火把在风中,摇晃的声音。
古代行军在外,最要严格防备的就是营啸。
安营扎寨,入夜之后,都不准军士发出一丝喧哗以及随意走动。
青牙军也是如此,并且军规更多。
虽然快五月了。
北地的夜晚还是寒冷。
温越送孙传庭到了大营辕门外。
孙传庭没有继续走了,静静站在原地,凝视着前方。
今晚无月。
天空处繁星点点。
青牙军的两侧是马世龙和满桂两部,连绵一片都是营帐。
在营帐当中,灯笼篝火点了许多,一片的长长灯海与天上的繁星点点,相交辉映,极为耀人。
站着其中,不由心驰,思绪不知道要飘往何处。他
孙传庭站了许久,突然叹了口气道“可惜啊,我与元素相处并不久,可同为老师的学生,终有同袍之谊,然而,却不想上次离开之后,这次见面却是天人永隔。”
他语气中,颇有惆怅和悲凉之意。
温越道“战死沙场,本就是我军归宿,想来袁都督并没有多少遗憾吧。”
孙传庭点了点头,转头看向温越,说道“温将军,我有一事想要讨教你。”
他说话并不客气,带着不容置喙。
借着火光,温越看到了孙传庭眼中的渴望。
当即,温越就明白了孙传庭要问些什么。
大概率就是自己的练兵方法吧。
温越道“孙将军有话请讲,末将若是知晓,当必然告知。”
孙传庭道“我观慎水河畔,以及大宁城外两次战斗,都是你的青牙军出力最多,而你练兵才几年时间,为何麾下就能如此强悍,这是何故?”
孙传庭在辽东时间呆着不久,就随着孙承宗一起前往京师,并没有见过青牙军多少真正的战斗力。
而他所问的这个问题,从孙承宗到袁崇焕,到满桂马世龙等,不知有多少人问过了。
温越淡淡道“我青牙军练兵,首先是要先以屯田为本,将军中老油条子给剔除,然后选百姓中的良善子弟……”
温越没有多少遮掩,将自己如何练兵的法子说出来了。
反正,温越相信,他说得出来,旁人也听得明白,但能不能学会,做不做的到则是另外一个事实。
果然,听完温越所说的练兵办法。
孙传庭眉头紧皱,沉默了许久。
“难啊,难啊!”
孙传庭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