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兀自不解气,拿过长枪,将女子从下到上一枪穿透,然后翻身上马,高高将女子尸身挑起。
他纵马在场中转了几圈,得意洋洋地对着同伴呼喝挑衅,他的同伴皆是哈哈大笑,交口称赞他的力气。
而被掳掠的女子有的吓的瑟瑟发抖,有的发出了惊恐的叫声,有的却是破口大骂,旁边的西凉兵听了狠狠一拳打在她的脸上,把其牙齿都打掉了好几颗。
庞德看在眼里,却是不以为意,他抬头看了看日头,对众人喝道:“冀州军快要来了,立刻上马离开,随时做好交战的准备!”
士兵们呼和听令,纷纷翻身上马,在庞德的带领下,往另外一条路疾驰而去,以避开冀州军的追击。
他们行到村外,看到满眼都是快要收割的麦子,庞德手下亲卫拉住缰绳,脚踩马镫,侧身拔起几支麦穗放入口中咀嚼。
他牙齿研磨,发现麦穗正在灌浆,遗憾的吐了出来,对庞德说道:“可惜了,还差半个月才能收割。”
“如今怎么办?”
庞德略一思索,出身道:“全都踏了!”
千余兵士收到命令后,纷纷怪叫大笑着从麦田中纵马驰过,然后消失在远方,只留下一地被踏倒的麦子。
半日之后,附近的城池才得到了村庄被屠的消息,在向临近城池示警之后,同时派出一支数十人的小队来村中探查情况。
这些兵士来到村里,便立刻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很多人忍不住跪在地上呕吐起来。
领头的队长(汉代军职,以五十人一队)是个二十冒头的年轻人,他看到后却只是脸色微微一变,仿佛对此已经习以为常,他一边派人清点尸体数目,一边派人去寻找幸存者。
有兵士过来问尸体如何处理,队长想了想,说道:“先将尸体尽量堆在高处,以免坏了水源,让周围村庄喝到毒水。”
兵士们纷纷听令,他们看着满地残肢断臂,纷纷止不住恶心,趴在地上干呕起来。
那队长见了,却是走过来,亲自弯腰扛起两具身体,也不管其淋漓的血迹沾染了衣服,一边走一边道:“赶快点,天热尸体腐烂后,便会传染疫病,现在不抢时间,后面就来不及了。”
兵士们听了,只得或拖或拉,带着尸体跟在队长后面。
队伍最后有兵士低声对同伴道:“咱们这队长年纪轻轻,倒是铁石心肠,怪不得能爬到咱么头上。”
他的同伴却是知道内情,低声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咱们头儿入得行伍,已经至少七八年了,可比你我长的多。”
“他的军功可是一点点打上来的,手底下的任命,不一定比咱们队里的加起来的数目少。”
先前那人惊讶道:“七八年前?”
“那岂不是十岁就入了行伍?”
“怎么可能?”
他同伴低声道:“我听说头儿原来家里是徐州的,曹操二屠徐州,整个村子都死了,唯独他逃了出来。”
“后来他逃到青州避难,被骗去守城,大王当时还是徐州牧,打青州时头儿差点死掉,后来兜兜转转,不知道怎么入了冀州军,跟着打了江淮青州几场大战,靠人头升了上来。”
“所以他见得死人比我们多多了,今天这种景象,在他眼里怕不都是习惯了。”
先前那人咋舌道:“怪不得,咱们在冀州,统共就参加了两次小的交战,和他们老兵根本不能比。”
他同伴叹道:“所以跟他们学着点,才能活的久,你看看这满地被杀的百姓,咱们面对的怕都是杀人如麻的畜生,要是心生胆怯,只会丢了性命。”
先前那人听了心有余悸,赶紧连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