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疑很大?”
然而出乎袁绍意料的是,袁熙断然道:“不,他的嫌疑应该比任何人都小。”
袁绍眼睛陡然一睁,“为什么如此说?”
袁熙淡淡道:“很简单,若我是显甫,若提早谋划阴谋,根本不需要为了打军功而离开邺城,南下豫州。”
“我若能对阿父下毒,还能买通城门令隐藏重大军情,那必然是为了冀州之主的位子。”
“那我为什么还要带兵不远千里去打袁术,导致后方徒生变数?”
“我老老实实呆在邺城,等着阿父油尽灯枯,顺利接掌袁氏家主的位置不就得了吗?”
“为何明知五石散能导致阿父身体出问题的情况下,还跑到豫州打仗,导致来不及赶回,徒生变数?”
袁熙的想法很简单,这种争夺家主之位的关键大事,又不是谋杀需要营造不在场证明,继承人想要顺利接掌家主位置,必定会牢牢盯住家主的一举一动,哪还会像袁尚一样跑得老远,以至于关键时刻没有出现在邺城?
不然的话,现在袁绍病重,袁尚早就代理家主了,到时候不管五石散的事情是不是袁尚谋划的,又有谁在乎,何必等道让别人来查案的地步?
袁绍听了,眼睛一亮,出声道:“我还以为你们两人不合,你是绝对不会为他说话的。”
袁熙轻叹一声,“我确实不喜欢显甫,但这是两码事。”
“我更讨厌被人欺骗利用。”
袁绍望着屋顶怔怔出神,良久才看向袁熙,“可惜了,我到现在发现,显弈你最大的优点,不是兵事,也不是谋略,而是气度。”
“可惜了,要是我早一些发现.”
他随即回过神来,意兴阑珊到:“算了,你如今也是分支家主,我也不会有资格教训你了。”
“你还有什么说的?”
袁熙出声道:“审荣不老实,十有八九是做了伪证。”
“请阿父将他交给我,给我三天,保证将其嘴巴撬开。”
袁绍没有犹豫,断然道:“好。”
“但如果你行事过火,最后还是要给正南一个交代。”
袁熙心道果然知子莫若父,只怕袁绍已经明白,不管审荣说不是实话,都不会在自己手中活下来。
因为袁熙就是这种睚眦必报的人,既然他的信使因此而死,那总要有个人头祭奠。
不过相比之下,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从刚才这一刻起,袁熙才赢得了袁绍的信任。
袁绍并不是傻子,无论对方是不是自己儿子,对于赶回来的人的动机,不会一点都不考虑,而如今袁熙的表现,却是为自己洗去了嫌疑,也让袁绍放心将最紧要关键的事情交给袁熙去办。
袁熙想明白这一点后,心情颇有些复杂,这就是掺杂进了谋略权术的父子之间的关系,虽然十分残酷无情,但却是无比真实。
一个儿子只有一个父亲,一个父亲却不止一个儿子,就如同主公和下属,天子和臣子一样。
许攸和荀谌等人正在外面等着,结果又被袁绍派人叫了进去,许攸一听,发现竟然是袁绍要求他想袁熙移交审荣!
这摆明了是不相信那份证词了,许攸表面上恭谨领命,但心下却是思忖起来,因为这倒是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了。
在许攸看来,袁熙因为和袁尚的私仇,十有八九是要落井下石。
但在袁绍心目中,袁熙如今真的能压过袁尚吗?
袁熙要是指证袁尚的话,会不会引起袁绍的反感,从而一起邺城的动荡?
然后如今看来,事情却没有按照他的预料发展。
许攸选择这份证词,是有着自己立场的考虑的。
因为他明面上是偏向袁尚的,这份一份证词拿出来,就会显得自己的立场是公正公平的,也能让自己在此事撇清关系,保证自己的安全。
这才是最首要的,至于袁绍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