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等拼命抵抗,也不至于为难我们!”
戚寄没有想到郑浑如此坚决,心道你倒说的轻巧,打仗的可是我,对面大将一个比一个可怕,且不说能不能逃走,就是之前对阵,我都差点被杀,现在你说抵抗到底?
我在前面拼命,你动嘴皮子?
他不由看向刘馥,刘馥察觉到戚寄目光,却是面色不变,对郑浑道:“万一我们跑不掉,又当如何?”
郑浑犹豫了一下,说道:“有兵士断后,咱们几十个人,总能跑的掉吧?”
戚寄听了,顿时心里有一股火冒了出来,说了半天,伱为了自己名声,是来拉我和手下垫背来了?
彼时武将多出是良家子出身,地位要远低于出身于士人的谋士,所以郑浑看不起将领,乃是自然而然的想法,甚至都没有想过掩饰。
刘馥面色如常,对戚寄道:“既然这样,还请将军整顿兵马,小心守城,等这几日接战,看事态发展再做决定。”
戚寄听了,只得领命去了。
两日之后,袁熙一直没有等到合肥城内的回信,便和刘关张商量过后,各自在合肥四方布下阵势,自己则带领中军,将数十投石机推到阵前,开始对城内发石。
一时间,人头大的石头,被抛尸机抛射出去,在空中划过高矮不一的弧线,砸向合肥城头。
其大部分都砸在了城墙前的护城河里,只有一小部分,落入了城墙范围,寥寥几颗砸在城头上,但兵士都躲在城墙后面,所以没有造成多少伤害。
袁熙在阵中看了,心道果然这种投石机,还需要改良啊。
刘关张此时在偏阵,张飞看到后,不由哂笑道:“这种投石的样子,可要打到猴年马月去了。”
“再说了,即使将城头守军压制,不还是要登城,那前面十几丈宽的护城河怎么办?”
合肥之所以难打,就是因为其前面从巢湖等水系引水形成的极宽的护城河。
这环绕合肥流过的护城河宽的地方有十几丈,最狭窄处也有七八丈。即使现在已经到了秋天,不像夏季丰水期,但水深仍有数丈,兵士很难泅渡。
袁熙离开时,关羽也曾经想到用水军从支流进入,然后将战船驶入护城河,后面兵士用以遮掩攻城的办法,但尝试过后,发现效果并不理想。
战船相对护城河来说,还是太窄了,后面的兵士不能借助战船渡河,反而是战船上的兵士成了城头箭手的活靶子。
最后损失了几条船之后,关羽无奈,还是让战船都退了回来。
刘备麾下掾属,也曾提过纵水淹城之计,合肥地势低洼,若在上游蓄水,然后封住下游,再将上游掘开,必能水淹合肥。
但刘备思虑过后,认为此举太伤天和,最后还是否决了。
刘关张三人野战没得的说,但是对于攻城战,却是相当缺乏经验,麾下掾属也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如今他们很是好奇,到底袁熙能有什么好办法?
袁熙在阵前见投石机发了十几轮石头,对于城头守军伤害甚小,唯一的进步就是校准了距离,使石头都能砸在城头和城墙后面了。
他见时机差不多了,便命人发号施令,巢湖码头上,数十艘连夜改装的船只开入支流,向着护城河驶了过去。
张飞远远看到一个个黑点过来,顿时失笑道:“这不是和二哥先前想的一样?”
“等会要吃大亏了!”
关羽听到后,本来面如重枣的脸上,透出一丝微微的红色出来。
有你这么说话的吗?
你行你上啊!
城头守军见对面船只驶来,登时开始着手准备滚油檑木,装备攻击到来的船只。
先前关羽水军战船,便是在这种攻击下,船帆着火,甲板被砸破,兵士根本无法从船上攻击城头,被迫退走。
戚寄在城头上看到船只慢慢驶来,等看清楚形状,顿时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