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人应该会在那边突围,便有劳子义了。”
太史慈听了,略一抱拳,便翻身上马,带着数百骑兵疾驰而去,果然还未到城门前,西门大开,不断有兵士往外逃出。
太史慈见了,当先跃马冲入,带着幽州骑兵入虎如狼群,历阳逃兵四散逃命,只恨少生了两条腿。
到了天蒙蒙亮,历阳已经被完全打了下来,而且几乎没人能够逃走。
袁熙和刘备汇合,得知守将万演被关羽所杀,而城守刘详则在逃跑时被太史慈生擒,两人各自清点队伍损伤,惊奇地发现己方伤亡极少,皆不到数百之数,袁熙这边更是少有人阵亡。
袁熙有些不明白,自己陷阵营兵士装备精良也就罢了,刘备军可没有那么多精甲兵士,为什么也打得这么顺利,关张的作用真的这么大?
袁熙见刘祥及一众官员被带到自己面前,各个狼狈不堪不说,其人人面有菜色,眼睛浮肿,不由奇道:“这是怎么回事?”
刘祥有气无力道:“豫州蝗灾,历阳城的粮食,要么调去了寿春,要么送往徐州充做军粮,如今城里人人吃不饱饭,已经有半个月了。”
袁熙和刘备不禁慢慢相觑,心道怪不得昨日历阳守军一触即溃,原来是如此缘故!
兵士都挨了半个月饿了,一开始没崩溃就很好了,还指望他们打什么仗?
袁熙命人先将刘祥押解起来,同时让陆逊审问城中及附近的情况,然后和刘备约定各自休息,等次日一早,立刻向西边的横江进发。
待刘备离开,袁熙和沮授说道:“虽然打城出乎预料的顺利,但是打下来的城,总要保证城中活下去的粮食吧?”
“要是多打几个城,我们的军粮岂不是要大大减少?”
沮授叹道:“公子确实看到了问题所在。”
“从敌人后方打城,伤亡还是常事,麻烦的都是打下城池后,如何平定城内形势。”
“降兵百姓吃不饱的话,肯定会徒生祸端。”
“要是富庶城池还好,打下来还能补充军用,但袁公路如今吸血一般,将周围城池的粮食都吸干了,我们打下来后,反而成了负累。”
“这种局面,便是老夫见了,也是颇为头痛啊。”
袁熙叹了口气,以战养战的想法是落空了,为今之计,就是能不打的城尽量不打,只要保证长江沿岸的布防,在最短时间内打下横江和濡须,然后立刻进入巢湖,逼近合肥。
这四座城是必须要拿下的,不然保证不了水运粮道,而最关键的城池,还是合肥!
打下合肥,寿春暴露在平原之下,到时候袁术必然惊慌失措,而且寿春北临淮水,只要袁术想要从水路出击,便正中袁熙下怀,到时候袁熙和关羽的水军,便能一展所长了!
但剩下三城之中,横江濡须虽然都不太好打,但最难打的,当属合肥。
他抬起头,望向北面,心道可能自己到了合肥城下的时候,寿春应该已经会调集大军增援。
到时候自己这边兵力肯定劣势,唯一所能依仗的,就是精良的攻城器械,以及刘关张三人的发挥了!
有着三人挡在前面,只怕袁术军中能与之对抗的将领,还不存在吧?
战火绵延了江淮,五六日后,无数的军情急报,不间断地送到寿春的袁术皇宫中。
袁术看着眼见几十道军情急表,心中越发愤怒,起身将面前的桌案掀翻,逐渐洒落了一地,怒吼道:“废物,都是废物!”
“这群宵小,竟然同时欺负到朕的头上!”
周围的妃嫔见了,皆是大气也不敢出一声,她们看得出来,袁术是真的气急败坏了。
也难怪袁术如此反应,一夜之间,他猛然发现,自己被包围了!
西路苌奴为首的袁术军,在颍川郡被司隶而来的吕布和张辽军击败,被迫后退二百余里,同时要求增派援军。
北面袁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