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一喜,他自然知道逆子的志向远大,日后必将登堂拜相,然而想要为相那就必须下放地方为官,有了治理地方的经验,日后方可为相。
朝堂上哪一位高官都是这么一路走来的,而官家说要将范正下放地方,显然也是为了重用于他。
蔡京心中一动,当即上前道:“范太丞还很年轻,日后必将是大宋栋梁之材,不若就下方一上县,任县令一职,好好磨炼。”
新党众人不由纷纷赞同,他们不介意给范正一个上县,让范正慢慢的积攒政绩,这样就可以让范正慢慢升官,日后远离朝堂,自然就和官家有了隔阂。
旧党杨畏却否决道:“不可,范太丞乃是四品官员,而县令才仅仅是七品,以范太丞之才,担任一县之令,未免大材小用了,以本官看,范太丞足以担任知府之位。”
杨畏之前虽然对范正看不顺眼,然而这一次范正主动为旧党出方,重启庆历新政让旧党挽回颓势,旧党自然要投之以桃报之以李。
再说杨畏所言不虚,范正之前立功太多,一个小小的县令职位,恐怕不足以服众。
“臣等以为知府最为合适!”旧党上下纷纷点头,毕竟范正乃是范纯礼的独子,不看佛面看僧面,他们也得给范正公平的待遇。
医党上下也纷纷赞同,毕竟范正乃是他们下一代领袖,范正的起点越高,日后回到朝堂的职位越高,就能带领医党发展壮大。
“非也!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若不能将一县之地治理好,日后何以治理天下。”蔡京出声反对道。
旧党两党顿时关于范正的职务争论不休,寸步不让。
赵煦见状干咳一声,童贯在一旁尖声道:“肃静!”
满朝百官顿时安静下来道:“还请官家定夺。”
赵煦环视一圈道:“范太丞有功于社稷,朕不得不赏,范太丞之才有目共睹,朕必须要重用。”
旧党见状,不由露出一丝得意,按照官家的口气,很显然是倾向于让范正担任知府。
新党不由眉头一皱,一个二十多岁的知府在大宋官场简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然而赵煦接下来的话让所有人都愣在那里。
“朕决定任命范正为两浙转运使,同时任命钦差,替朕巡视东南。”赵煦的声音犹如一声惊雷,震动整个垂拱殿。
“两浙转运使!”
“钦差,巡视东南一带!”
……………………
满朝百官不由愕然的看着范正和赵煦,一个二十多岁的知府已经是绝无仅有了,然而二十多岁的封疆大吏,恐怕更是闻所未闻。
虽然古代有甘罗十二岁为相,霍去病弱冠之年就已经是冠军侯,然而在保守的大宋,二十岁的封疆大吏简直是疯狂。
他们都知道官家崇信范正,却没有想到官家竟然如此崇信范正,竟然让范正直接任命为两浙转运使,还兼钦差职位,这简直是和古代奸臣误国一模一样。
“官家不可!”
当朝三大宰相不约而同出言劝阻道。
范纯礼回头怒斥范正道:“逆子,你竟然蛊惑官家做出如此荒唐之事,还不向官家请罪。”
任谁都知道范正才弱冠之年,就是立功再大,一个知府之位已经是极限了,而官家出乎意料的将范正封为两浙转运使,这本就不合常理。
“邪方!”
“对!这等风格简直是浓浓的范正邪方的风格!”
百官一片哗然,眼神不善的盯着邪医范正。
定然是邪医范正又给官家施了邪方,才会让英明神武的官家犯下如此昏庸之事。
范正苦笑道:“父亲莫怪孩儿,孩儿此行去两浙,乃是有要事要办!不得不破例了。”
“要事!再大的要事也比不上朝堂规矩!”范纯礼怒斥道。
苏颂也坚定摇头道:“不可,范太丞的任命,中书省是不会通过。”
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