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医范正!”
朝堂上,无数官员顿时咬牙切齿。
无他,只因范正太可恨了。
在此之前,在大宋当官是历朝历代最为舒适的时候,非但俸禄待遇颇高,地位上更是超然,受人尊敬不,更没有任何危险,很多官员甚至可以直接和官家对喷。
大宋奉行不杀士大夫,优待官员,哪怕犯再大的错,也没有杀头的风险,最坏的结局就是丢官罢职,流放岭南,幸阅过几年还能官复原职回到朝堂。
而范正提议邪方诏狱,虽然同样不杀士大夫,则给官员头上悬了一柄利剑。
专门给士大夫修建的‘豪华’监狱,他们可不想要这个优待,哪怕是他们发配岭南,依旧是高高在上的士大夫,而进入了开封诏狱那他们可就是囚犯,虽然待遇好一些,然而从此失去了自由身。
“范正儿仗着官家宠幸、胡作非为,必须要给范正一个教训,否则日后必将酿成大祸!”杨畏怒气冲,大宋的下乃是士大夫的下,而范正此举可以触犯了士大夫的逆鳞。
一旁的御史摇头道:“范正圣眷正隆,其为官又极为圆滑,我等根本没有其把柄。”
范正爱出邪方,虽然惹祸不断,然而却无人不得不承认范正为官清廉,其一,范正乃是范家出身,本身邪方不断,单单一个白酒秘方,就价值万贯。
更别范正掌控医家,根本不缺钱财,再加上其每掌控一个部门都会让其发扬光大,备受官家圣战,寻常把柄根本就是隔靴挠痒。
杨畏冷哼道:“范正乃是医者,其最大的牵挂就是医家,如今医家遍布大宋各大城池,然而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就算范正没有把柄,那些医者难道没有把柄么?”
范正虽然位列高官,然而却一直没有卸任太医丞的职位,可想而知医家对范正是何等的重要。
御史眉头一皱道:“杨大饶意思是动一动医家?”
医家可是范正的逆鳞,若是针对医家,恐怕会激怒范正,再加上医家行医前都签订生死契约,根本没有把柄。
杨畏冷笑道:“诏狱一出,如今下官员都人人自危,岂能对范正没有意见,而一众医家又都在他们的治下,他们奈何不了范正,难道还奈何不了一众医者,朝廷每年关于医院的医疗案件不少,把话传下去,相信那些地方官定然知道该怎么做。”
“大人英明!”御史闻言大喜道。
当下,随着各地官员的悄然转变,很快医家的处境开始变得微妙起来,越来越多的医家负面消息爆发,医家的形象一落千丈。
很多医疗纠纷之中,官府不再偏向医家,甚至对医者和医院重罚,让医家举步维艰,局势比之前医家收取红包的事件更加严重。
“范太丞,你可惹了百官众怒!才让百官故意针对医家。”
太医署中,钱乙摇头叹息道。
他们乃是医者,本不应该参与朝堂之中,然而成也范正,败也范正。
若无范正主动入朝堂,医家也不会如此辉煌,然而正是范正深入朝堂,其一举一动也会引起医家的动荡。
范正见状冷笑一声道:“如今的医家已经成长为一个庞然大物,是时候经历一些风雨,若是连这点风波都渡不过去,谈何医国医下。”
一旁的杨介纷纷点头,经过三年的扩张,医家已经遍布大宋各大城池,早已经不是昔日那些弱不禁风的医家,是时候承担起风雨。
“可是那些官员故意刁难医者,又该如何是好?”钱乙皱眉道。
根据医家反馈来的信息,最近官府在医疗纠纷和普通医患矛盾中,普遍存在刁难医者的行为,原本大力支持医院的建设,现在也百般阻挠。
范正冷声道:“普通的纠纷有则改之无则加勉,若是有地方官无中生有,凭空打压医家,范某自然会尔等做主。”
有了范正的承诺,一众医者这才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