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 因为五皇子和福妃被告发,中秋也在潦草中过了。
随即姚太便出首,状告五皇子在青阳岭杀害自己两个儿子以及四十几名禁军。
「陛下,求您千万给微臣做主啊!微臣的两个儿子为国尽忠,死得着实冤屈!」姚泰以头触地,砰然有声,痛哭流涕,「若不是天都府抓到了五皇子两个在酒楼闹事打伤人的侍卫,这件事到如今也没有个头绪。」
据姚泰所奏,中秋前一日,京城最大的酒楼一壶天有人吃醉了酒打伤了跑堂的。
这本来是件微不足道的事,地面上的差官过去弹压,本来也不过是申饬几句赔些银子完事,谁想那两个人异常嚣张,不但不肯赔钱,反而将差官也打了。
于是便惊动了天都府尹,将这两个人抓了起来。
谁想这两个人依旧口出妄言,说他们是五皇子的侍卫,若是不快快将他们放了,必然将天都府的大牢一并给拆了。
天都府尹起初也并没把这两个人放在心上,想着不过是两个醉汉依仗着些许的势力,借酒装疯罢了。
命人将他们羁押起来,等醒了酒再说。
谁想这两个人竟当场闹了起来,又打伤了几个人。
府尹一怒之下便命人将他们捆起来,打板子醒酒。
这两个人便大骂府尹活腻了,说他不过是个芝麻粒大小的官,竟然敢处罚皇家侍卫。
甚至说他们连姚家都不放在眼里,姚家现在也只是个空壳子罢了,杀他们也不过如杀鸡宰狗一般。
府尹听得心惊胆战,又觉得他们话里有话。
一番盘问下来,这两个人竟说出之前在青羊岭奉皇子之命,暗杀了姚家兄弟和宫中侍卫的事情。
府尹听了更是吓得要死,自己不敢决断,于是上报刑部。
姚泰说完,刑部的人也赶紧呈上那两个侍卫的供词。
这些日子,前朝后宫一直围着福妃、五皇子母子二人连番出事,扰得皇上真是一颗头两个大。
投毒的事还未彻底查清,就又出了五皇子和沈敬之密谋被告发的事,如今青羊岭的事也被搅了进来。
「朕只想顺顺遂遂地举行个大典,怎么就这么难呢?!」皇上紧紧皱着眉头,只觉得脑仁发胀,「既然事情已经到了刑部,那刑部就查去好了!」
朝堂上的文武官员各怀心腹事,知道这一局下来,必要尸累成山,血流成河。
回想起三年前的铜虎山大案,不禁惊然悚然。
在官场混,不啻在刀尖上走。
不知什么时候就遭受血光之灾,因此不免人人自危。
荣华宫,皇后梳妆已毕。
从铜镜中看着侍女将最后一只凤钗戴在她高耸的发髻之上,金凤衔珠,颗颗如月。
「启禀皇后娘娘,陛下已然退了早朝。」梁孝从外面快步走进来。
他如今穿着大红色的总管服饰,比之前气派了不少。
可终究不如梁景出挑体面。
「陛下如今在哪里?前朝的大臣可有被召见吗?」皇后问。
「陛下在阳泽宫歇息,说是头疼得厉害,已经有太医过去了。」梁孝答道,「咱们不如等陛下稍稍缓和一些再过去。」
皇后听了梁孝的话,侧头看了他一眼。这一眼很深,仿佛刀子剜在梁孝的脸上。
梁孝的心顿时一紧,忙改口「是小的糊涂了,皇后娘娘说的是大事,又怎么能耽搁呢?」
「既然陛下身体不适,我就应该过去侍奉。」皇后说着站起身,「否则岂不是对陛下不尽心吗?」
「陛下是近来太操劳了,没什么大碍。」太医诊完了脉小心说道
,「卑职开一副方子,吃上两天就好了。只是更要紧的是静养,陛下这几日千万不要劳累过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