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tet_c">那几条蛇被众人围追堵截,很快就捉到了。
姚万仪那边暂且不提,总之贤妃等人都跟到太医院去了。
皇上这时想起皇孙,忙问:“孩子怎么样了?可有人过去瞧了?”
“陛下放心,已经救过来了。”此时蓝凝已经在殿外侯着了,听皇上动问,方才抱着孩子走了过来。
小皇孙乖乖的,看见皇上还笑了一下。
皇上心中一动,说道:“此子甚有灵性,先前朕一要入座,他便哭着不让。
被抱出去后甚至哭到气绝,十分的有孝心。”
说着命把皇孙抱给他,将孩子举起来道:“好小子,真是我们老朱家的种!”
小皇孙天生胆大调皮,被举起来不但不怕,反而咯咯笑起来。
稚嫩的童音响彻大殿,皇上龙颜大悦:“这笑声好生喜气,把方才的晦气都冲掉了。”
“陛下所言是极,”商启言陪笑道,“小孩子元气足,喜气儿冲。”
皇上侧过头,朝他冷哼一声道:“这是你手底下的人闯的祸,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着将孩子还给蓝凝,拂袖而去。
商启言既是阳泽宫的总管太监,也是尚礼监的掌印太监。
只因他平常专一陪在皇上身边,所以一般事情都交给掌事冯喜去办。
冯喜是商启言一手带出来的,如他的左右手一般。
从来细致老到,真是没想到这次会出这么大的纰漏。
皇后看着眼前一团乱,心里头别提多恼,加之皇上也走了,便对梁景说:“本宫也回去了,你留在这里帮着料理吧!”
梁景看了薛姮照一眼,对商启言说:“商总管,莫不如请各位主子和官员及眷属们先行离开,只将宫里的下人们暂时留下,盘问过了再放。”
商启言也知道,把这几百上千人都圈禁的确不妥当。
何况这事必然是宫里头的人做的手脚,而且一定是在夜里做的。
于是就说:“梁总管所言极是,如此便请他们先走吧。”
薛姮照自然是要被留下来的,梁景走过来问她:“这件事你知道多少?”
“奴婢也是今日来到这里才发觉异样。”薛姮照说。
“你为何不告知我?”梁景语气咄咄。
“奴婢又不确定,怎么告知您呢?”薛姮照反问,“何况奴婢便是说了您就会信吗?又或者您信了又该如何向皇后说呢?皇后会信吗?”
梁景心中明白薛姮照所问的都是关键之处。
皇后为了今天让太子出彩,可谓煞费苦心,想到了这个办法,怎么可能临期不用?
站在薛姮照的角度想,她的确不能冒这个险。
如果无事,那她就会被安上别有用心的罪名;如果有事,皇后也必然会追问她是如何得知。
不管有事无事,只要她开了口,就全然等于卖了自己。
这等蠢事,薛姮照当然不会做。
梁景自然也是怪她不得的。
“你觉得是谁动的手?”梁景觉得应该问她点有用的。
“不是皇后的人,更不是我们宫里的人。”薛姮照说。
“你那么确定?”梁景看着她,“依我看,福妃的嫌疑不小呢。”
“不但梁总管看是这样,恐怕许多人都是这么想的。”薛姮照不在意,“要是把心思都用在针对芙蓉宫上,那真凶可就找不到了。”
“那你说是谁?”梁景问。
“奴婢哪里清楚,奴婢又不是神仙。”薛姮照一笑,“梁总管还是赶快催着他们查清楚吧。”
先不管这边如何盘问。
单说皇后回到宫中,气得连凤冠都歪了。
梁景不在跟前,底下的人个个儿憋着气不敢说话,生怕触霉头。
太子的额头肿了,头发晕也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