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万仪急匆匆进宫,倒把皇后吓了一跳。
“这是怎么了?”皇后看着变颜变色的姚万仪,心头不由得发紧。
姚万仪却是不说话,只一个劲儿地哭。
贤妃听说宝贝儿媳进宫,自然也过来了。
一进门见姚万仪坐在那里哭天抹泪,赶忙上前安抚并询问:“好孩子,莫哭,你现在有着身子,可是万万哭不得的。
有什么委屈只管说出来,皇后娘娘在这儿,自然会给做主的。”
姚万仪见婆婆来了,这才住了哭声,说道:“不知道是哪个烂了心肝缺德短命的贱胚子!竟然设毒计,要谋害我肚中的孩儿!幸而发现得及时,不然的话,只怕就遭了黑心肝的毒手!”
“我的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孩子,你如今觉得肚子怎么样?皇后娘娘,还是请个御医来吧。”贤妃的脸都吓白了。
“万仪,你别又哭又骂的,越是遇上大事,就越得心平静气地把话说清楚。”
皇后此时倒是不慌了,因为姚万仪方才已经说,发现得及时,可见这个事是有惊无险的。
至于贤妃嘛,自然是关心则乱,姚万仪肚子里怀的可是她的孙子,隔辈人格外亲,她惊慌也在情理之中。
“姑姑教训得是,侄女儿确实是失了分寸。”姚万仪一边轻轻擦着泪一边收敛了情绪,“也实在是这件事太吓人了。我又惊又怒,自然没了主意,只想着进宫来找姑姑给做主。”
“那好,你现在慢慢说吧!我听着听到底是怎么回事。”皇后微微扬起头,头上紫玉钗的流苏簌簌微动,影子映在身后的孔雀翎仪扇之上,光华流转。
姚万仪呷了两口茶,把心定了定,说道:“前儿我不是跟姑母讨了那架屏风回去么?就是那东西出了事。
今日五嫂嫂忽然到我府上去,进了门没说两句话,就说要瞧瞧皇后赏赐的那个屏风。
我叫她到了里间,结果她一看就说那屏风有事,上头有麝香的味道。
我自然有些不信,就找了个大夫来,结果那大夫说屏风的木架是檀香木的,本就和麝香味道相近。
那上头确实被涂抹了麝香膏,且夹缝里还有麝香的碎屑。”
“怎么会有人在上头放麝香?这不是明摆着要害人么!”饶是贤妃好脾气,一听这话也不由得急了,“那东西就在里间放着,你又在里间休息,如今可觉着怎么样?”
“倒也不十分要紧,只是这两天肚子有时会一阵阵发紧。”姚万仪说,“我倒没往别处想,还以为只是走动的多,有些累着了。”
皇后却问:“为什么蓝凝会到你那里去?还直奔着屏风?她可是提前知道些什么?”
“我自然也这么问她,她说是因为如今福妃娘娘管着御用监,这东西又是从御用监出来的,他们自然要加着小心,否则一旦出了事怕受连累。”姚万仪把蓝凝的话原原本本学了一遍。
“难道这蓝凝能掐会算不成?咱们都没想到会有人在这上头下毒。”贤妃说。
“依我说,别是他们贼喊捉贼吧。”姚万仪扭着脖子哼了一声,“我才不信她真有那么好心。”
“依我说,别是他们贼喊捉贼吧。”姚万仪扭着脖子哼了一声,“我才不信她真有那么好心。”
“贼喊捉贼?你的意思毒是他们下的,回头再装好人点破了。可这么做是为什么呢?”贤妃一时不得其解,“按理说这么做费力不讨好啊。”
“他们那边的人一个个的花花肠子多着呢!”姚万仪早就在心里认定了蓝凝他们对自己没安好心,“若他们不揭破了,到时候我真出了事,他们能逃得了干系?
如今这么一来,咱们倒不好怪罪福妃了。她一面洗脱了自己的嫌疑,一面又让我受了惊吓,以后的日子必定都要胆战心惊。
让我成了惊弓之鸟,他们好在一边儿偷着乐。”
姚万仪别的本事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