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div> 梁景走后,芙蓉宫的人都围着皇后赏的这两盆牡丹观瞧。
一盆赵粉,一盆豆绿,每一盆都开了几朵碗大的花,剩下的花苞更是数以百计,都种在斗大的紫砂盆里,
“这花儿可真好看,等到娘娘生辰那天必定开得更多。”
“这天底下再也找不出比牡丹更雍容华贵的了,真真国色。”
“这两盆花在宫外恐怕得要几百两银子,怕是还没处买去。”
众人围着这两盆花啧啧称赞。
福妃娘娘看了看,说“这是皇后娘娘的心意,千万不能怠慢了。
你们找个用心的好好看护着,到我生日那天,来的人肯定都要赏这花儿的。”
卫忠便叫宫女芳甸专管着这两盆花。
芳甸一向小心认真,她入宫就被分到了这里,也有四年多了。
因家中原是做花圃的,故而就让她管这院里的花草。
这么些年,芙蓉宫的花木比别处养得都好,离不开她的功劳。
薛姮照每日里除了教福妃娘娘一个时辰点差,还要在早饭前和午饭后画花样。
她心思灵巧,很快就画出了十几个不重样的图案,每个都好看。
“真是别致新颖,我在宫里这么多年还没见过与之相似的呢。”幽竹最爱薛姮照画的那丛新竹掩月,“这个正好应我的名字,谁也别和我抢了。”
“这是什么?一大片,绣出来能好看?”淡月拿起其中一张花样子问。
“这个现在看不出什么来,可是要用几种丝线来绣,便是一片花云了,错落缤纷,也好看呢!”薛姮照说。
这些宫女们被关在红墙之中,每日里活得小心翼翼。
也只有她们私底下在一处时,才算能得片刻的自在。
只是这样的时候也不长,很快就得散开,各自做各自的事去了。
这天早饭前几个人又聚在一起,看薛姮照绣花。
福妃娘娘刚起床时,身边只要两个人服侍,其余人没有呼唤不得进去。
此时薛姮照手里秀的便是那一片花云,经过颜色一搭配,顿时美得让人移不开眼睛。
“姮照妹妹,这个绣好了给我吧。”淡月央告。
“芳甸姐姐说这个她要了,”薛姮照一边飞针走线,一边嘴角噙笑,“由不得我,你得同她商量去。”
“芳甸那妮子哪儿去了?怎么不见她?”淡月便到处找。
“应该是去看花儿了吧?”有人说,“她每日早起都得先去看看那两盆牡丹。”
随后芳甸进来,淡月便跟她商量。
芳甸倒是没争,只说“你喜欢就给你吧!”
随后她们也该吃早饭了,众人纷纷散去,只有芳甸坐在那里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薛姮照也觉得有些脖子酸痛,便放下了针线问她“姐姐今日怎么了?倒像有心事。”
“我是觉得不大对头。”芳甸有些迟疑地开了口,“那两盆牡丹今日早起不知怎么了,都有些发蔫。
盆里的土是湿的,我昨日才浇过,应该不是缺水才对。”
“那是不是这几天太晒的缘故?廊下正午时候还是蛮热的。”薛姮照说。
她知道牡丹不适宜暴晒。
“我也留心这个呢,每日快到正午的时候都用纱罩上。难道还是不成?”芳甸喃喃,“要不我回头向娘娘请示请示,再往凉快的地方挪一挪。”
然而到了这一天傍晚,那花儿越发萎败得厉害,芳甸彻底慌了。
她先找到了总管卫忠,卫忠一听也着急,连忙过来看。
“这可怎么办?还能救得活吗?”卫忠于养花的技艺一窍不通,“前几日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会这样?”
“奴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每日里都很精心。”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