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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未享受过如此无拘无束,又无明争暗斗的阿夜,简直是如鱼得水!
纪子期看到这一切,心道:果然男孩子还是要由男人来教才行!
她之前绞尽脑汁,想要阿夜改掉的坏毛病,阿夜不过跟军中其他人待了几日,就好很多了。比如挑剔,对任何事情都挑剔的少爷病。
玩得累了,吃饭时大口狼吞虎咽,哪管里面有没有他最讨厌的大葱!
不过,令纪子期头痛的是,阿夜的口头禅更多了!
以前只是小爷小爷的自称,现在多了“老子”,还有什么“你这小王八羔子!”“他妈的,来,干一架在说!”
还好他现在年纪还小,估计再大个两三岁,那些军中汉子满口的荤话,也会被他学个七七八八。
所以纪子期是既喜且忧!
抚恤金的事情暂告一段落,培训如何看账本的事情便得开始了。
发生了陆军师和肖守仁的事情之后,各位将军心知肚明,若不是他们将这看账的责任,直接推给陆军师,或许不会发生这等事情。实际上他们负有不可推缷的责任。
这次查账除了肖守仁事件之外,其他营能够顺利平稳过渡,只少数几个队被罚了两个月军饷,纪子期的处罚建议功不可没。
因此,这些平日里大大咧咧惯了,一看到数字就头痛的将军们,强忍着不自在,老老实实地坐在那,听纪子期讲解,如何看账本的关键。
好在账本简洁明了,纪子期讲得又有趣,连一开始勉强坐住的秦日勉都听得入了迷。
培训结束后,秦日勉用力一拍纪子期的肩膀,“哈哈!有了子期教的方法,看以后哪个不要命的,敢糊弄我老秦!”
纪子期忍着剧痛,面上还得挤出笑容,“多谢秦将军赞赏!”
下午纪子期回帐后没久,杜康来唤她,说少爷找。
纪子期想起前几日的事,腰部被杜峰捏过的那处,还隐隐发烫。
她满心不情愿,磨蹭半天,杜康在外催了两遍,才出了帐来。
杜康急忙道:“子期,快随我来!”
纪子期奇道:“不是将军找吗?”
“是啊!在元帅帐里,还有大账房朱老先生,粮草署的曹巡官曹大人!”杜康边大步走,边答道。
纪子期一听并不只是杜峰找她,知道自己理解错耽误了时间,当下也小跑着跟在杜康后面。
元帅帐里除了杜峰及曹云清外,还有一位快六十岁满头白发、面目慈祥的老者。
杜峰介绍道:“这是大账房朱老先生。”
纪子期调整两下呼吸后,道了声:“见过朱老先生!”
又朝曹云清拱手,“见过曹大人!”
曹云清见她无恙,放下心来,面上露出微笑,点头示意。
杜峰又同朱老先生道:“这便是上次想出分箭方案、这次想出新账本、并看出肖守仁账本破绽的纪子期。”
“子期,坐下说话。”朱老先生声音很轻,很温和。
“子期不敢,子期站着回话就可以了。子期在营中久闻先生大名,今日一见,果然闻名不如见面!”
“坐下吧。”杜峰动动手指,示意她坐下。
纪子期便依言坐下。
“老夫前些日子旧病复发,军医告诫要静养,不可多忧心。
前几日老夫身体渐好,与将军查对账本时,方知这账本已作了改变。细品之下,这新账本之妙,老夫由衷佩服!
还有那长期困扰军中的抚恤金问题,短短几日竟都解决了!
老夫惭愧,枉称这军中大账房,这么多年来都未曾帮元帅解决过此忧患!
子期到来不过数日,便解了这困局。老夫心中敬佩!
听闻子期在将军帐下效力,便想着过来见上一见,与子期你畅谈一番!”
朱老先生谦和有礼,纪子期顿生好感,“先生过奖了!子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