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最下流而耻垢者,惟好色一事。如何能打破此关,则茫茫尘海中,无若我之高尚人格者,尚何为众所鄙之虞!”——节选自《魏公日记》。
魏公有些日子没有坐他的东亚号座舰了,但惊讶的发现这艘座舰被移交给联合舰队后,座舰内的摆设还是一如他老人家使用时。
还是那么的熟悉,尤其是棉被的味道,让人倍觉亲近。
可能是公公最近日理万机过于操劳,所以他老人家上船后就拉着清夫人阿巴亥进了船舱中的卧室。
阿巴亥有些不情愿,因为公公答应她的事一直没有办成。到这会,她三个儿子还被关在沈阳的大牢之中。
公公给出的解释是现在皇帝病重不能视事,所以关于建州反动战犯的处置就一直搁浅着。
虽然以公公的权势把三个继子捞出来没有问题,但外面耳目众多,尤其是朝廷里酝酿着一股反公公的势力正在蠢蠢欲动,公公不能堂而皇之的落人把柄。
“特殊时期要特殊对待,咱家身为皇军领导人,身为内廷重臣,要为全国人民做榜样,你要体谅嘛!”
解释是合理的,完全说得通,但思子心切的阿巴亥就是越不过这坎,因此虽然她还是配合公公完成一些工作,但工作态度及以工作内容,甚至包括质量都明显的在退化,这就使得公公有些不大高兴。
在发现阿巴亥仍就排斥自已的工作后,公公气得蒙头大睡,也不知睡了多久这才慢悠悠醒过来。
船已经在海上了,能感觉到船在颠簸,而清夫人阿巴亥和着衣坐在床对头一动不动的看着公公。
“你就这么一直看着我?”
公公感到头皮发麻,心里嘀咕这娘们也不是好人,别真为了三个小崽子和自已同归于尽啊。
阿巴亥也不吭声,就跟辽东老娘们发现老爷们偷钱出去赌一样。
公公想了想,干笑一声:“好了,阿济格他们的事等忙完这一阵,我就叫人放了他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给咱家穿衣。”
“你说真的?”
听了这话,阿巴亥一下来了精神,又恢复了往日风韵,开始工作。
公公穿戴完毕后,掐了阿巴亥一把,啧啧一声:“只要你乖乖的,什么事都好说。”
“这次你说话可要算数,只要你算数,我给你生儿子。”
阿巴亥怕公公又耍赖,抓着公公的胳膊撒起娇来,弄得公公心头痒痒,但想正事要紧便收了心神。
公公的确有正事要办,船上还有十几个人等着他老人家召见呢。
“下官盖州卫千户宋钟见过公公!”
公公刚到船上的客厅,就见门口站着的一个胖子“扑通”就跪倒在地上,尔后就是三个响头。
里面其余人见了,也是一个个手忙脚乱跪倒在地,唯恐慢了叫公公看到不高兴。
为了见魏公公,他们从辽东各地大老远赶来,又上了这艘海船。其中有几个人还是第一次从海船,晕了吐了好几次。
要不是信念坚持着,这会怕是跟条咸鱼也没什么区别。
“都起来吧,也难为你们了,”
公公上前坐下,有亲卫奉上茶来,公公小咪一口,然后抬头指了指那第一个给自已下跪的盖州卫千户宋钟,“就你先来吧,说吧,找咱家什么事?”
一见公公首先点自已,宋钟心头大喜,连忙上前两步恭声道:“回公公话,下官盖州卫正在接受皇军整编,在一些考核上下官有几项不达标,但下官觉得尚还年轻,还有进步的潜力,也有继续为朝廷效劳的愿望,所以下官”
听了宋钟这番话,公公摇了摇头,环顾这十几个和宋钟一样情况的原辽东都司诸官们,“咱知道你们这些人怎么想,以为这个整编就是咱家叫人撤你们的职,夺你们的权,一个个嘴里喊咱家一声公公,心里却把咱家祖上十八代都骂了遍吧?”
“不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