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就是想让你陪我一同找下田镇抚,请他帮帮忙。”
“公公放心好了,我那大哥好说话的。”田刚拍了拍胸脯,意思这事包他身上。
当下,便随良臣往南镇大门去。
良臣上前将自己的腰牌递了进去,田刚也递了,同时说了句他是镇抚使的弟弟。守卫一听,不敢怠慢,请二人在门房稍侯,急急进去。不一会便匆匆出来,说镇抚使大人有请。
“魏公公大驾光临,稀客稀客。”田尔耕正在公房办几桩案子,都是鸡毛蒜皮小事。
“上次田镇抚帮了咱家那么大忙,咱家可一直记在心里呢…可惜咱家担着皇爷的差事,一直抽不得空,这不,回了京就来给田镇抚道谢来了。”良臣和田刚一前一后。
“小事而矣,不足挂齿。”
田尔耕的笑容很迷人,他长相极其英俊,是京城出了名的官二代。若非良臣亲眼目睹其将东厂那个档头一招制住,实难将这眼前风度翩翩的公子哥和那猛男联系在一起。
能为五彪之首,也断非徒有虚名的。
见弟弟田刚陪着这魏小公公上门,田尔耕有些奇怪,一边请二人落座,一边命人奉茶。
田尔耕的公房很简单,良臣在左安门的办事房公房内摆了不少他看不懂的书,田尔耕这里却是一本书也见不着。
单这一点,便知田尔耕其人不好虚的,心下了然。
小吏奉上茶铭后,良臣假意饮茶,心中思索后,索性直言道:“不瞒田镇抚,咱家此次来登镇抚的三宝殿,除了为上次之事谢过镇抚外,另外还有事相求。”
闻言,田刚在边上道:“三哥,魏公公想从你这弄些火器。”
“火器?”田尔耕有些不解,“魏公公要火器做什么?”
良臣哈哈道:“出海难免遇上海盗,咱家就是想弄些火器吓唬吓唬他们,所谓有备无患嘛。”
“三哥你可不知道,海上的倭寇都使火器呢,魏公公出海给皇爷办差,哪能不用些火器呢。”田刚咧嘴道。
“当然,咱家不是白要,按价购买。”良臣从袖中摸出一叠银票摆在了桌上,“还请田镇抚通融一二。”
田尔耕的目光扫了下那叠银票,却是没有半点停留就收了回去。他身家富裕,对钱可不看重。这世上唯一能让他动心的是权力。
沉吟片刻,琢磨此事可行性后,田尔耕摇了摇头,坦率说道:“此事不是田某不愿帮魏公公,实是火器乃重器,各方面监察都严格,未有指挥使衙门公文,田某实不敢私卖火器于公公。”
“三哥,魏公公可是好人,你给想想办法嘛。”田刚有些着急,他刚才可是跟魏公公打了包票的。
“本卫军纪,你难道不知?”田尔耕有些不快的看了眼叔伯兄弟。
田刚一愣,不敢再说话,脸色却红着,实是不好意思,羞的都不敢看魏公公一眼。
见状,良臣也是头大,田尔耕公事公办可是要他命了,他才不想去天津和骆思恭打交道。
那可是只老狐狸,关键时候吃人都不吐骨头的。
大明朝二百多年来,哪个锦衣卫指挥使敢行兵变逼宫的?
不能诱其利,便得另寻他图。
良臣略一思索,想到李永贞说过田尔耕有意通过东厂大档金良辅进北镇的事,于是微微一笑道:“咱家听人说,田镇抚想进北镇?”
田尔耕听后,没有吱声,心里却在困惑这小太监如何知道这事的。
良臣放下茶杯,笑道:“我这有样东西,或许能帮田镇抚一偿所愿。”
“噢?”
田尔耕目光一动。
良臣从怀中摸出一张名单放在桌上,轻轻推向田尔耕。
“这是?”
田尔耕拿起这张名单,脸色一下凝住,因为上面很多人他都认识,都是东林党在朝的官员。
“这张名单上东林李大相公通州家宴所请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