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远怀着忐忑的心将房门推开。只见聂浩晨盘坐于蒲团之上,面色苍白无血,气息萎靡,就连境界都跌落了灵光境九重。“父亲。”聂远惊呼一声,忙冲上前,来到聂浩晨身边,心中皆是担忧,同时将月蕊憎恨到了极点,若非她,父亲怎会如此。“远儿,你来了。”聂浩晨嘶哑着声音说道。“父亲,孩儿来了,您这是……”聂远眼中皆是心疼。“运功疗伤时,走火入魔,落得如此境地。”聂浩晨叹道。“走火入魔”聂远心中暗想,父亲与二伯同时走火入魔,其中必有蹊跷,整不好是有人从中作梗。于是聂远将目光转向梦仙。梦仙没有言语,只是轻轻点头,示意聂远猜测正确。“远……”噗!聂浩晨话未说完,一口鲜血喷出,气息更是一落千丈。“父亲。”聂远忙将手掌放于聂浩晨背后,祭出一股柔和之力为其稳住伤势。“远儿你……”聂浩晨浑浊的眸中露出一股惊讶之色,自己的儿子不是断了经脉,再无缘修仙吗,怎么会有如此磅礴的灵力。“遇到了贵人,助我重新入道。”聂远随便搪塞了过去,随后掏出传音符,传音给东门吹雪让其过来。接触后才发现,聂浩晨身上的伤势远比他想象的要严重。稳定住聂浩晨的伤势后,聂远出门拜托聂泰去聂家大门外去接东门吹雪,若无人接应,这小子估计也会被拦在门外。随后又将聂鸿带入小院。“鸿弟,我现在为你接续断脉。”“啥现在在这里吗”聂鸿一激动,发出三联问。“对,就这里。”聂远说道。“需要我准备啥不。”聂远掏出一块毛巾递到聂鸿面前,说道:“啥也不需要,把这个塞嘴里就成。”“啥玩……嗷!”还不等聂鸿将话说完,聂远便直接召唤出天雷侵入其体内,突如其来的剧痛,使其发出杀猪般的惨叫。聂浩晨听到惨叫声,想要站起身查探,可惜身子骨不允许,只得透过门缝向外探查。“远儿,你这是……”见聂远一手按着聂鸿的头颅,周身雷霆大作,而聂鸿呢,一个劲地惨叫。“父亲放心,我在为鸿弟接续经脉,重塑根基。”聂远笑道,示意聂浩晨放心。聂浩晨自是知道自己的侄子被废,可他根本无力去管。啊!依旧是一声杀猪般的鬼嚎。此刻聂鸿才明白,聂远为何让他拿毛巾塞嘴,这特么的也太疼了些吧。“鸿弟,忍住,就快好了。”聂远见聂鸿嚎得凄惨,安慰道。不用聂远说,他也会忍住,这些时日的废物,他属实是当够了。嗡!终于在一阵撕心裂肺的痛苦后,聂鸿的断脉得以接续,就连根基也要比之前厚实不少。聂远收了天雷,聂鸿顺势瘫倒在地上,看着手心中盘旋的灵气,心中万分喜悦。“鸿弟,我这里有一部功法,可助你洗经锻脉。”聂远将聂鸿扶起,将简易后的厚土功交与对方,重塑了经脉,境界也得重修,势必会跟不上,有了简易的厚土功相助,该是不成问题。“谢远哥。”“说什么谢,都是自家人。”聂远笑道,“还不快去修炼,落后了这么多,小心赶不上我看不起你。”“那我得赶紧去修炼,绝不能让远哥瞧不起。”说罢,便抱着简易的厚土功转身出了小院。“下不为例。”梦仙倚在桃树之上,淡淡说道。“晓得,晓得。”聂远讪笑。他是答应过梦仙的,她传的秘法,在没有她的允许之下,不得传于他人,可他实在不忍看聂鸿如他当初一般。“老聂,叫我过来干哈。”这时,东门吹雪也来了,只不过他不是一人来的,手里还提着化作小娃的紫苏。“你咋把她给带过来了。”聂远问道。“没办法,一大早就听她子哇乱叫,谁哄都不好使,我猜估计是想你了,就给她捎过来了。”聂远接过紫苏打量了片刻,随后掏出一颗灵果递到其面前:“这特么不是想我了。这特么是饿了。”果然,抱过灵果后,紫苏果然就不哭了,只顾着啃灵果。“你还没说叫我过来干啥呢。”“瞧病。”聂远一把将东门吹雪扯入房中,将房门紧闭,又布置了数十道禁制。“这位是”东门吹雪看着气息萎靡的聂浩晨,问向聂远。“我父亲,一句话,不能治,也得治。”“既是老聂的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