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值夜”事宜,安排几个年纪较大的弟弟,夜里轮流起来“放哨”。
黄姈见儿子行事有条不紊,很高兴。
今晚,全家这么多人,都要在这里“露营”,相关事宜很多,很繁杂,李笠全都交给李昉去办,办得井井有条。
看来,儿子真的长大成人了。
黄姈对自己的长子很满意,毕竟李昉已经过了十八岁,是成年人了。
但包括李笠在内,李家现在就三个成年人,所以皇帝无法通过派遣宗室出镇要地,牢靠控制地方、拱卫京城。
这个隐患,现在不算明显,因为以李笠的威望和能力,根本就不怕任何人造反。
可是,忠于李笠的人,将来未必忠于新君。
黄姈想到这里,看向李笠。
正如李笠所说,他若活得长些,在位时间能有个二十年,王朝的根基才会相对稳定,新君即位后,更容易坐稳御座。
若他在位数年就“崩”了,那么无论什么安排、布局,都形同虚设。
真要是那样,只能指望继承家业的李昉,或者其他儿子,能有过人表现。
所以,光靠老子奋力“创业”还不行,儿子也得有能力,才能保住家业,那么,儿子们不可以变成只会舞文弄墨的书生。
而是要能带兵打仗,具备守业的能力,关键时刻,好歹能够奋力一搏。
。。。。。。
深夜,李笠却睡不着,因为他被身边一个女妖精折磨得浑身发热。
女妖精,是今晚“轮值”的薛月嫦。
奈何这是宿营地,隔音很差,儿女们就在不远处睡着,所以今夜必须无事发生。
即便这妖精不老实,撩得他忍无可忍,但还是要忍。
“三郎~~~~”薛月嫦轻声说着,语气带着哀怨:“妾做错了什么,要受如此惩罚?”
她一边说一边动手,李笠忽然觉得鼻子痒,怀疑自己流鼻血,赶紧揉了揉鼻子:“哪的话,谁惩罚你哟。”
“那为何三郎不把火气发泄出来?”薛月嫦又开始撩拨,李笠只能装傻:“我哪来的火气嘛...”
“三郎被人耍了,还说没有火气...”
李笠觉得好笑:“我何时被人耍了?谁耍我?”
“那位前朝公主,萧娘子呗。”薛月嫦说完,见李笠一愣,开始煽风点火:“她就是故意的...”
“什么故意的,别乱说...”
“三郎嫌弃妾了么....”
“哎哟,你这是何苦,她又没招惹你。”
“可她耍了三郎...”
“别乱说,她没得罪你,对不对?”李笠不想扯这种事,薛月嫦赶紧适可而止:“三郎,妾知道错了。”
“你别多想,人家一个寡妇,独自抚养儿子,不容易,送一个未成年侍女入宫,并没什么恶意。”
薛月嫦差点就蹦出来一句:她就是故意的!
终究是没说,偎依在李笠身边。
“或许,不用多久,你就能回邺城看看了。”李笠忽然说,薛月嫦闻言颇为惊讶:“三郎,这是...这是要打仗了?”
“你觉得一个未成年的漂亮侍女在我身边占位置,所以不高兴。”
李笠看着薛月嫦,笑道:“我呢,看着一个未成年的国君,占着花花江山,也不高兴呀。”
薛月嫦来了精神:“三郎将来,可得带着妾和妹妹一起去邺城!”
“到时再说呗。”李笠刮了刮对方的鼻子,“老夫老妻的,你吃哪门子醋。”
用“吃醋”来形容善妒,薛月嫦不清楚这是什么典故,她应了一声,靠着李笠,不再作声。
这段时间,李笠上没上火,薛月嫦不知道,但她和妹妹是真的上火了。
姊妹俩十几年如一日,把李笠伺候得好好地,加上有段玉英作为“替补”,所以李笠对外面的女人根本就没有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