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的剑士本来就不会喝酒,自然也不可能知道自己擅不擅长喝酒。
“真中花魁不会喝酒吗?”中原中也低笑道:“要我来教你喝酒吗?”
眼见他举止就要失仪,两名新造硬着头皮往前一挡劝说道:“客人,请您冷静点。”
再怎么心慕花魁也不可能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乱来,更不可能在扬屋这种宴客会面的地方乱来。
时间待得差不多了,七濑真纯一言不发站起来,径直就要离开。
“你要去哪?”中原中也甩开新造,攥住她的手不放,“要就这么离开吗?”
又要回去荻本屋当什么可恶的真中花魁吗?
橘眸满是陌生望着他,脸上挂着中原中也陌生的温驯浅笑,她不动声色在新造们看不到的位置,以中原中也一个人才能听到的音量开口:“放手。”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京都腔,语气却是一派平静漠然。
中原中也怔怔松开手,看着美丽优雅的花魁带着她隆重的仪仗和荻本屋的人离开。
“可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恨恨咬牙低声道。
……
直到回到荻本屋卸下沉重的花魁外出行头和木屐,七濑真纯才微微松了口气:“那个剑士是怎么回事?”
不是说好第一次见面走走流程就好,她早些离开,他也能早点离开吉原花街去执行任务。
明明是没有见过、毫无印象的人,却令她差点失神忘记花魁在扬屋还有的规矩。
要是让新造向荻本屋的老板娘告状,她可是要重新再经历一次花魁的培训才能再出面。
犯错被告发的次数多了,就算是花魁也要受到惩罚。
而荻本屋老板娘恰好就知道七濑真纯最怕被罚什么,戒食戒水既不会损伤花魁宝贵的身体又能让花魁得到教训,是吉原花街里惯有的小手段。
相较于习惯了忍饥挨饿的艺伎,七濑真纯可是最吃不得这种苦头。
“那个、七濑……”缓慢又略显迟疑的声音在房间内响起。
她回过头去,见到宇髓天元他们不知何时潜入花魁的房间,一直待到秃和新造都离开只剩她一个人的时候才露面。
宇髓天元干咳了声,拍了拍身旁炼狱杏寿郎的肩膀,“……炼狱才是我安排接应你的人。”
然而他今天才刚刚来到吉原花街,更不可能提前去扬屋了解到花魁真中即将初露面。
七濑真纯愣了下,拔出发钗的动作顿住:“也就是说,我今天见的是……”
真正来吉原花街找花魁的男人。
宇髓天元有些尴尬挠了挠侧脸,若说是别的下级剑士他自不用解释那么多,反正也没有被揩油,当做是误会拒绝之后再次来往就好。
但七濑真纯与他同为柱级,这样的事不来亲自解释下好像有些说不过去。
“晚上好七濑,”炼狱杏寿郎精神十足打招呼,“算上柱合会议,这已经是我们第二次见面了,我会好好协助你们的任务找出鬼的。”
七濑真纯捏紧发钗,脸色不算好看。
“咳咳,总之就是这么回事,”宇髓天元错开她死死瞪过来的眼神,心虚道:“反正你只要拒绝第二次见面,炼狱这边我会很快安排好的。”
特意为花魁而定制的六根发钗如飞镖一样射向宇髓天元,七濑真纯咬牙微笑道:“宇髓先生,如果不是你块头太大,我绝对会把你按头留在荻本屋当花魁。”
这个混蛋竟然还轻轻松松说弄错了,拒绝就好。
若是成名已久的花魁自然想拒绝怎么样的客人都行,便是连扬屋的门都不仅当众甩脸子走人被嘲笑的也不会是花魁而是没被花魁看上的客人。
但她这是花魁初露面,尤其还是荻本屋翻身仗,不是实在难缠的客人,荻本屋的老板娘都不打算让她拒绝。
“快走快走,七濑的坏脾气又要炸了。”宇髓天元拉上炼狱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