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尊大神一脚踢得越远越好。
但真的没见过这种人啊,有点神君架子成不成,端点范儿起来成不成,对此青冥表示,媳妇儿没了,脸要来又有用?所以不管这半月来的明示暗示,他都只管装傻充楞,他偶尔闭目小憩,那木棍粗布突然着火什么的也是家常便饭,反正就是赶不走他,你爱烧便烧呗,赶明他将就那没烧完的布料,让哪个附近的小妖怪缝几个补丁、然后就着没燃完但已经黑漆漆的木棍重搭一个,看上去还更凄惨一点。
最后还是风岚好说歹说,让青冥还是将那帐篷重搭了一个和先前一样的,多少没补丁破洞了,和先前一比,竟感觉…似乎…勉强还是能入眼的。
但话说回来,青冥在那边怡然自乐,不好过的是他啊,需要顺毛撸的狐狸又不止青冥家那一只,他家的不也是?现在青冥作一天妖,他媳妇儿就心情不好一日,自己
这日子过得简直战战兢兢,心力憔悴,没法活了…。
风岚一边叹气一边走到莲鸢的院外,莲鸢不等风岚说话,早已知晓他是为何而来,给人倒了一杯茶水,示意稍安勿躁,“明日便清静了。”
风岚险些没一口茶喷出来,忙解释:“莲鸢,你心里别瞎想,不然你辰知道了,我可是要睡一个月书房的。”
“瞎想什么?”莲鸢答道。
风岚手杵着桌子,耐心劝道:“辰只是不喜麻烦,我亦只是不喜他不开心,若外面那位实在固执,我便带辰去六界哪出安静之地玩耍一阵,今日来,只是恰巧路过,讨杯茶水,顺带想听一听你的打算,可不是来赶人走的。”
“我也未曾这样想过。”莲鸢答,“只是晾够了,不然,还真能让他在外面等我一辈子吗?”
“你有打算便好。”
“嗯。”
天已渐黑,莲鸢却依旧没有出现在青冥面前,今夜的云层有些厚,看样子似乎有一场雨,也不知神君大人那顶凄惨的小帐篷还能否支持得住。
莲鸢早已从风岚银辰的府中出去了,却是坐在一块
青石上,看云舒云卷,吹着微凉的夜风,懒懒的有些不想动了。
他心里…还是有些难受的,说着不在乎,不怪他,可真正爱上了那一日,又怎可能当真完全不在乎呢,人间不是有一句话,谁先动情,谁便输了,这其实做不得准,只要爱上,有些东西,便不能再以输赢论处。
明知道那些早已过去的东西没有深究的必要,也不会有任何意义,可还是会忍不住想到,那些良辰美景,月下花前,他也曾牵着另一人的手,说着那不走心的调情之语,看吧,这么一想,似乎,他也并非是特别的那一个,但自己又再清楚不过,青冥对他的那颗心,说有多真切也不为过。
天上开始淅淅沥沥的下起了细雨,飘到脸上凉滋滋的,似乎让清幽的地方更寂静了几分,心里被清泠泠的雨声也浇出些许空寂来,罢了,多想也是无用,还不是要和他牵着手走下去,计较这些天…,也就算了,一个人呆着,终究比不上两个人来得暖。
雨丝越飘越大,莲鸢幻化出一柄描了素色白梅的油纸伞,撑着踏过已经开始有些泥泞的小路,冰白的鞋底和冰白的下摆,都不可避免的溅上了泥点,但却并没能吸引到主人的目光,让其放缓步子走得慢些,反而更是加快了
脚步,仿佛在赶一场将晚的约。
青冥的初步帐篷又遭了秧,原因在于风岚告诉了银辰莲鸢的原话,明日便能清静的意思,不就是说人要走了呗,那当然得好好送份礼,于是接二连三的箭羽扎在帐篷上,很快便被插得密密麻麻,像只刺猬。
那还能怎么样呢,神君大人可是诚心来悔过的,于是一只一只的将箭拔下,打算再让前两日见着的那个蜘蛛精补补,却是还未来得及,便天公不作美,将人淋回了帐篷,顶上还插着几支漏网之鱼,外面下大雨,里面下小雨,青冥开始思考到底要不要変把伞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