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晴洛躲在医院走廊的转角处,她小心翼翼的,生怕被席初云的人发现踪迹。
进出慕容兰病房的护士,总是能从她的面前经过,可她就是没有下手的机会。
她不住告诉自己,不着急,只要耐心等待,一定能等到机会。
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心。
宋晴洛终于等到了一个好机会,两个护士从取药局出来,一边推着医药车,一边低声闲聊。
“云少可在乎他的太太了,稍微有一丁点分毫的错失,他的眼神都能杀人。”
“那么吓人!”
“是啊!每次进入席太太的病房,我的心脏都提到嗓子眼儿,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连呼吸都是错的。”
“伺候有权有势的患者,就是难做!不过外界不是一直说,云少喜欢的人是陆太太吗?”
“那都是谣传!你没看到,云少有多在乎他的妻子,简直就是心肝宝贝一般。席太太早就苏醒了,想要下床活动一下,云少就像个移动轿子一样,席太太说去哪里,他就抱着去哪里。”
两个护士都低声笑起来,不禁艳慕道,“那么小心啊!那么厉害的人物,竟然对自己妻子那么好!真是好男人。”
“有能力,还对妻子好的男人,在当今社会,除了大名鼎鼎爱妻如命的陆大总裁,真的绝版了。”
“不过我看云少和陆大总裁,完全不相上下。”
两个护士一边说,一边走到洗手间。
“我要去个厕所,免得进入席太太的病房出错。我还要洗把脸,整理下头发,云少对进出病房的护士十分挑剔。”
另外一个护士不禁摇头,“真是苦了你了!我比你就轻松很多,我这次的患者是一个老头,他没有亲人,只有一个人昏睡在病床上,我不用看家属的脸色。”
两个护士将医药车放在洗手间门口,一边走入洗手间还一边说。
“你的患者病的那么严重,家属都不来探望?”
“只有一个匿名的人,交付了医药费,并且交代一切都用最好的治疗,还请了两名护工照顾,却一直没有出现医院探望过他。”
“没有亲人,好可怜。不过能请得起两名护工的,也是有钱人了,怎么不来多陪陪患者。患者在生病的时候,最需要亲人的陪伴。”
“谁知道了,说不孝心吧,又不在乎钱,说孝心吧又不露面,神神秘秘的。”
宋晴洛抓住这个好机会,赶紧大步走向医药车,她只匆匆看了一眼医药车上挂牌的名字,确定了慕容兰的医药车,赶紧将一侧医药车上的药品,换到慕容兰的医药车上。
她又看了一眼另一个医药车,只隐约扫到上面挂着“康”姓,没有仔细去看名字。
“你若出了什么事,要怪就怪慕容兰吧!”宋晴洛低声丢下这句话,转身匆匆逃下楼。
宋晴洛大步跑下楼,望着高耸的医院大楼,扶住跳动剧烈的心口,一声一声地笑起来。
“初云哥不是小心翼翼地关心你吗?我看他还怎么小心翼翼地看护你。”
“慕容兰!我不相信,注射了错误的药物,你和那个孽种还能活着!”
宋晴洛匆匆跑出医院大门,去街上拦出租车。
不知道是不是她太紧张了,居然一直都打不到车。
她等的焦急万分,可忽然觉得背后袭来一股冷风,寒意渗透入她的后颈处,泛起一阵霜寒。
她不禁打了一个冷战,看到一道高大的身影,渐渐笼罩到她的身体上。
她的肢体都僵硬了,感觉艳阳高照的白日里,整个世界一下子全部漆黑了下来。
宋晴洛有一瞬间的大脑一片空白,等思绪回归之后,赶紧拔腿就跑。
她的手臂,猛然一紧,已经被人一把握住,那大手的力量足以将她细瘦的手臂一把捏断。
宋晴洛痛得闷哼一声,整张小脸褶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