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那里又过了一个周,直到特训结束后才回去的,盛蕴的情况他的家里人知道了,他妈妈想要他回家休养,但是他都没有回去,说要坚持到最后一刻。
其实我们都知道他是抹不开面子,不想回去,因为我们坚持到最后一刻也没有用,中途断开任何一次训练就没有奖章。
不过我倒是不太担心,我爷爷现在都破罐子破摔了,我拿到奖章还容易把他老人家激动出高血压来。
但是盛蕴却在我爷爷面前、在他的家人面前,破天荒地的夸了我,说是我救了他,说我因为背着他摔下去,才没有完成特训的。如果谢爷爷要怪他的话,就怪他吧。
虽然他说的部分是实话,但是他还是夸大了,我哪里是救他啊,不是我把他的腿摔的更严重了吗?
我看向盛伯母,她的神色就有些心疼的。推着盛蕴的手一直握的很紧。
但是盛伯父却没有怪我,还郑重的感谢了我。
他如此客气,那我爷爷当然不会怪盛蕴了。
他们客气的说了一番话,说都是孩子之间的事,不用这么客气。
尽管他们很客气。
那个时候盛谢两家所属的政党已经开始对立了,只不过我那时候不知道。
这属于大人之间的事,他们还不想公开的对立,于是私下里依然是好邻居。
我那时候就经常去他家玩,盛伯母那时候对我的救命之恩非常感激,做了好多次饭给我吃,我也以为我立了多大的功劳,在人家吃了很多饭,盛伯母家阿姨做饭非常好吃。
盛蕴都说我跟几辈子没吃过饭一样。
我那时候笑着跟他说:“对,上辈子在你家门口讨过饭,记着你家了!”
他没有听懂我说什么,他的电视剧没有我看的多,我只好告诉他道:“意思就是说我是你家的穷亲戚啊!这辈子来你家讨饭吃了啊!”
我就是他小时候的一门穷亲戚。
我的这个梦做的很长,因为梦里没有掺杂别的,还是无忧无虑的时候,所以我一梦到了天亮,闹钟响了我才醒。
太阳高高的挂起来了,金秋送爽,今天又一个非常明朗的天气,我把窗帘拉开后,小瑾没有一会儿就醒了。
我给他收拾好后,盛蕴跟张振东就来了。
来的也挺早,因为幼儿园开运动会,时间都比较早,7点半家长们就都去准备了。
我问张振东:“不是让你不用来了吗?”
他哼了声:“我怎么着也是小瑾的爸爸,我来给赞助一下。”
他要把他的画捐赠给幼儿园,我跟他说:“还是不了吧?”
张振东执意要捐:“我代表的是我们画廊,对小朋友的艺术事业做贡献。我是高雅的事业,比盛蕴捐赠的东西强多了!”
我啊了声:“盛蕴也捐了?他捐什么了?”
张振东切了声:“反正没我的好,我不跟你聊了,我去给院长。”
我跟着他往院长办公室走,我怕他吓着院长。
张振东路上跟我讲:“谢沉安,你要记着,我跟盛蕴之前是管不着你,可你现在既然不是高家人了,就没有人能欺负你知道吗!”
我知道他们两个人是为了我好,是为了小瑾好,所以我笑了下:“好,我先替院长谢谢你的画。”
院长也非常感谢张振东捐赠的画,虽然他一时之间没能看出是什么来,最后跟张振东握了下手,送他出来的时候委婉的跟他说:家长千万不要在孩子面前抽烟,影响不好,对孩子身体健康也不好。
张振东当没有听见,他在外人面前就非常大度了,不再跟院长掰扯那是云还是烟。
等到了小瑾面前时,他蹲下来抱了下小瑾:“叔叔现在是你幼儿园里最大的赞助商了,叔叔的一幅画价值连城,所以小瑾你以后可以在幼儿园里横着走了,要是谁敢欺负你,你就告诉我,我帮你揍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