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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的盛长权开始了他的考试,而另一边的申家和余家也是不平静。
其中,申家是因为他们担忧申礼的乡试情况,故而有些惊动不安,而另一边的余家却是因为盛长权派人送过来的一封信。
那封申大人让其送来的书信。
余府。
“唉!”
余阁老一个人坐在自己书桌前,神色很是凝重。
“这,究竟是?”
看着自己面前的那一封书信,余阁老不仅是面上沉重,就连心里也很是复杂,他伸出左手,拿起这封书信,右手持着笔,有心想要写些什么,却又觉得无处下笔。
“申守正?”
“此人所言,究竟可不可靠?”
余阁老在自己的心里默默地思索着:“若此人所言为真,那倒也是个最好的法子了!”
其实,对于申守正这个人,余阁老还是有所了解的,毕竟,二者同朝为官,且对方又是户部尚书,作为内阁成员,余阁老还是要经常和他打交道的。
更不用说,对方还是当今官家眼前的红人,因此,他们二人自然是不会不了解。
不过,那时候的了解,也只是针对与公事上的准备,对于私下里的人品,说实话,余阁老对其还真是没有太多的了解。
而眼下因为告老还乡一事的影响,不仅是申守正这个户部尚书,就连礼部尚书孙之行也是曾暗中找人与他说和,其目的和申守正的这封信一般无二,都是想要余阁老手里的推荐名额。
“唉!真是多事之秋啊!”
余阁老摇了摇头,放下了手里的笔。
“只是,这孙之行与申守正其实,都不是老夫心目当中最合适的人选啊!”
余阁老哀叹一声,倒是开始分析这件事儿的始末了。
“若是老夫此次退了的话,能有资格补进来的了,除了这孙、申二人之外,怕是只有那李东阳了!”
“只是,这李东阳秉性刚直,似乎不太受官家待见,此次若是推荐他的话,若无外力相助,怕是也难免无用啊!”
“这该如何是好?”
李东阳,御使大夫,是当今掌管御史台之人,亦是朝堂之上的首号大喷子,上至官家皇后,下至九品小知县,但凡是被其掌握证据的,无一不被其喷过。
甚至,就连那不管朝政的皇后娘娘也曾被李东阳上奏章怒喷过!
盖因那一年的皇后娘娘曾在后宫之中,无意间说过一句江宁的丝绸好,继而就被下面的人打着旗号在江宁城里胡征乱收,搅得江宁城布行生意一片糟糕,许许多多与布行生意有关的百姓们都是大受苦楚,狼狈不堪!
所幸,这天使胡乱征收贡品之事被李东阳友人发现,然后被其将之禀明李东阳,后有附送上天使胡作非为的证据。
故此,那一日在朝堂之上,李东阳斗志昂扬地在官家与百官面前,不仅弹劾了这胡乱征收布匹的太监,还直指此事的源头,那被这馁侍讨好的皇后娘娘。
因李东阳虽说皆为真事,且此事过错也确实是在皇宫,所以,那一日里官家也只能是捏着鼻子允纳了李东阳的弹劾,将那胡作非为的内侍压入天牢,等待审判,同时,也是对后宫里皇后娘娘进行了一番口头训斥,责怪她不应胡乱开口,致使江宁百姓受此一劫!
甚至,官家还特意削减了除太后娘娘以外,包括官家自己在内的所有人的宫里用度,以此来作为警醒,以示后来人。
据传,当皇后娘娘收到官家口谕之时,更是气得当场落了泪!
不过,虽然李东阳得罪了宫里的大贵人,但同时也是赢得了百官们的敬佩与赞赏,甚至,就连外面的文坛都是以他为荣,赞他不畏皇权,刚正不阿,是个贤才君子。
但是!
除了内阁的几个成员外,世人皆是不知,官家虽然恼怒于李东阳的弹劾,觉得他不给皇家面子,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