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的模样,仿佛是一点儿也没有将孙志高的威胁放在心上。
“你听见……”
而孙志高刚准备再度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盛长权却是抢先说话了。
“唉~”
“孙秀才,这事儿你说的可不算啊!”
此时的盛长权宛若是个大反派般,依旧是维持着淡笑,开口说道:“另外,且不说,孙秀才你说的事儿会不会出现!”
“但说到那时后你们孙家又会是如何?”
盛长权斜着眼睛,看着对面的孙家母子,道:“无论如何,我们盛家总归还是有几分底蕴的,就算是那时候有些污名,但也无伤大雅。”
“最起码,我们家依旧是能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
“可是!”
“你们孙家呢?”
孙志高的脸色变了,一下子就变得苍白了许多,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坚定之色。
至于说他的母亲孙黄氏,那就更是不堪了,直接就变成了惨白之色,看起来,倒像是大病初愈般,毫无血色!
“儿呀,你……”
孙黄氏偷偷地拉了拉孙志高的衣袖,仿佛是有什么话要说似的。
“不说别的,咱们两家要是真的闹翻了,你们孙家绝对是会更惨!”
盛长权装作是没见到孙黄氏的小动作,依旧是残忍地道:“首先,淑兰姐姐的嫁妆,你们是肯定要还回来的!”
“其次,既然我们盛家的清誉已经毁了,那我们家必然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不说我父亲那五品京官的身份,就说我二哥哥新科进士的位格,就绝对是能压死你们!”
“五品?进士?”
听见盛长权说的这两个名词,孙志高终于是明白了盛家二房的底气是什么了。
虽然说,他也是知道盛家二房的主君好像是个京官,但具体是何品阶,他却是不知道的。
因为淑兰不是个喜欢炫耀的性子,从来就没有说过自家二叔是在京中当的什么官,因此孙志高也根本就不知道盛紘乃是五品之尊。
毕竟,以己度人,在孙志高想来,要不是因为盛紘的品阶太低了,那淑兰又怎么可能会一直不言语呢?
虽说京官要比地方官好,但若不能达到一个阶段的话,那有时候,京官说话,还真是没有地方官好使。
也正是因为如此,孙志高才敢这般欺凌淑兰,要不然的话,哪怕就是一头猪,也绝不能会因为行事的。
“哦,对了!”
仿佛是怕孙志高受到的刺激还不够大,盛长权又继续道:“孙秀才,我还忘了跟你说!”
“其实,我家二哥哥的娘子,也就是我家的二嫂嫂,乃是海州海家的嫡女。”
“你说,要是海家知道他们家的姑爷,也就是我家二哥哥乃是因为你们孙家的缘故而使得仕途受到影响!”
“你说,他们会怎么办呢?”
盛长权似笑非笑,用最关切的语气,说出了最恶毒的威胁。
身后,徐长卿却是一脸不忿地看着自家少爷,心里在不断地腹诽!
“明明说不能以势压人,不可强逼孙家,可到头来,你自己干的这些事儿不全都是吗?”
“真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徐长卿在盛长权的背后,瞪着一双牛眼,“恶狠狠”地瞪着他,似乎是想以眼神来攻击对方一下,以泄心头之怒。
“海家?”
孙志高的心里第一次有了些动摇的想法。
海州海家可不同于盛家,他们乃是积年的诗书传家的清流名家,是所有读书人都敬仰、敬佩的文道贵族。
其次,那海家书阁,则就更是无数学子们心中的圣地,是不可侵犯的净土。
对于孙志高来说,若是海家想要对付自己的话,那还真是轻而易举。
只要是海家有人放出丁点儿消息出来,那孙志高必然是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