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尊命!”
上官云墨,只能按照太史慈的命令,打算下去行事了。
不过刚转身,却又听见太史慈喊了一句。
“等等。”
“家中是独子的兄弟请站出来。”
“家中有妻儿老小的兄弟也站出来!”
“随上官将军一同撤离!”
既然是死战,太史慈自然不愿意这些追随自己的弟兄,一起留下来送死。
死可以,但是要死得光荣,死得了无牵挂。
家中独子死了,留下孤寡老人,一家老小,如何生活?
有妻儿老小的将士若死了,一家老小的该怎么生活?
刘争虽然有战死的抚恤,但这点钱,也换不回一个家的温馨和一个家中顶梁柱的温暖。
所以,太史慈才会挑选一些无牵无挂的人,陪他一起死战。
太史慈的命令传递下去后,身为副手的上官云墨没有任何犹豫,便立刻将太史慈的吩咐发散下去。
很快便将太史慈剩下的这一万多人中,挑选出了3000多名家中独子和上有老下有小的将士。
由这些人掩护那些受伤的伤兵先行撤退。
剩下的人则陪太史慈在这里死战不退,阻挠后面追击过来的追兵。
七千余人马分散站开,以100人为一个小队形成方阵,分布在这峡谷口纵列几排。
幸好这里是一个峡谷口。
一次无法通过大量人马,只能以小部队的形式缓慢通行。
而太史慈派遣兵马驻扎在这里,进一步将通过的可能性变低。
蹋顿的追兵,如果想要从这里过去追击刘争,那势必会被他的兵马所阻挡。
如果不和太史慈在这里分个胜负的话,他都休想追击上刘争的大军。
而太史慈的兵马分散展开,以小股部队组成的方阵驻扎,又进一步增加了蹋顿冲击的难度,就算是骑兵想要从这里冲杀过去,难度同样不小,就算真的能成功,也必然要耗费大量的时间。
七千兵马驻扎。形成几十个小型方阵。
旗帜迎风招展。
伴随着落日洒出来的余晖。
倒真有几分,老年迟暮,英雄末路的悲凉之情。
太史慈手持一杆长枪。
骑在战马上,屹立在队伍的最前方。
随着一阵地动山摇的战马奔袭声,从远处滚滚传来。
驻守在这峡谷口的几千兵马,脸上的神情也越发严峻起来。
他们都知道最后一战,终于要来了。
没有人说话,大家都保持着沉默。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地流逝。
没多久,率领着骑兵追击而来的蹋顿便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身为统帅的蹋顿,骑着一匹白马奔驰而来。
刹那之间,便从远处逐渐靠近,在距离太史慈等人只有百步之遥的时候,停下了脚步。
勒住缰绳,克制住了战马。
此时的蹋顿脸上颇为惊讶。
看着面前的这些敌人,特别是在看见了太史慈之后,他的神情更是有几分惊骇。
“太史慈,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
虽说蹋顿在这里看见了太史慈有些惊讶,但更多的是惊喜。
他也没想到自己还能够在这里追击上太史慈。
之前在乐成县下的一战,他虽然逃了,但这并不代表蹋顿和太史慈交战的时候就会认输。
他甚至很渴望能够再和太史慈一战。
当然,所谓的一战并不是在战场上堂堂正正的一战。
并非你来我往二人在战场上单挑这样的交手。
单挑的话刚刚在城下已经打过了,蹋顿自认实力比太史慈要弱上一些。
他正想要的就是各自率领兵马进行一番较量。
如今正是机会。
蹋顿都没想到太史慈居然会亲自率领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