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为孙邵,此人与在下私交甚厚,且对书画之道,嗜之如命。主公可选些名家手笔,赠予于他,让他对刘繇陈说利害,使刘繇对孙坚起疑,则孙坚必无力顾及荆州之地也。”
“嗯……妙极,刘繇虽有才名,却生性懦弱,多猜忌,此法定可奏效。”
曹操此刻已是双目放光了。
不过戏志才的计谋,却是尚未说完。
“而徐州刘备,此人有枭雄之姿,智勇兼备,擅于隐忍,本堪为主公大敌。不过他偏居徐州,实力孱弱,难有建树。且他与刘赫,貌合神离,互相利用,我军只要不动徐州,刘备定不会真心来与我军为难。”
“至于刘焉老儿,据探报回奏,去年汉中被关羽、赵云急攻,刘焉气急攻心,旧病复发,至今也是嘴歪眼斜,行动不便,只怕是油尽灯枯,时日无多了,更无余力来攻打荆州了。”
“好,好,好啊。”曹操一连说了三个“好”字。
“志才寥寥数语,便可比百万雄师,如此,则我军当可全力对付刘赫,再无后顾之忧。”
他正高兴之时,郭嘉站出来道:“主公,属下还有一策,可令刘赫不战自乱,更令主公,实力更进一步。”
“哦?奉孝所言,定是绝妙之计,快快说来。”
“主公只需如此……”
郭嘉一番言语之后,曹操的脸色也随之越来越惊喜。
这日,刘赫难得闲了下来,在后宫多待了一会儿,架不住刘正的软磨硬泡,再加上张妤的从旁劝说,刘赫便答应带他微服出宫,上街玩耍一番。
一家三口,打扮成了寻常百姓家,出了宫门,在城中四处晃悠,享用小吃,看街头杂耍,刘正高兴得忘乎所以,刘赫也觉得心情舒畅了许多。
“呼……这些时日琐事缠身,忙得不可开交,想想也许久没有好好陪几个孩子了,尤其是正儿,想来我这个父亲,平日对他要求太过苛刻,现在才想起他终究不过是个十二岁的孩子罢了。”
刘赫看着在大街上到处乱跑,活泼不已的刘正,不由地感慨一声,张妤面带笑意,剥开了一只橘子,喂给了他。
“夫君身份不同,夫君的子嗣,自然也与寻常百姓家不一样,这是他们天生就应当承担的责任,逃不开,躲不过。”
有了张妤的这番宽慰,刘赫觉得心中好受了许多。
“快到正午了,逛了这一个上午,腹中有些饥饿,走,找个去处,先用了午饭再说。”
在刘赫的治理下,洛阳城富饶非凡,更甚以往的任何时候,如今,普通百姓之中,也有不少从一日两餐,变成了一日三餐,因此城中的各种小吃店、小饭馆,在白天也是生意兴隆。
三人随便找了一家街边小店,点了几个小菜。
这边正吃着,忽然听隔壁桌的客人闲聊,却引起了刘赫的注意。
“听说了么?城南的柳家,因为长子写的文章,被当今天子叱责有谋反之心,引来了抄家灭门,株连九族之祸啊。”
“这怎么能不知道啊,这柳家虽然不是什么名门望族,可是在咱们司隶一带的士族之中,也算多有名声,不想就因为一篇普普通通的文章,就招来这样的灾祸。”
“这是今年的第几起了?”
“年初弘农的赵家,钱家,京兆的章家,严家,贺家,还有凉州的云家,并州上党的全家,韩家,陈留的李家,总共已经是第十家了。”
“唉……当今天子虽是勤政爱民,不过对于咱们读书人,不知为何这般怨恨。朝中那么多大臣,哪个不是士族领袖,经学宗师,几年来,被他罢官的罢官,抄家的抄家。原以为是那些人犯了什么大罪,如今看来,不过是说了什么话,写了什么文章,招了天子的忌讳罢了。”
“我等读书,也不过是想着报效朝廷,可是朝廷如今苛责我等,如之奈何?不如改换门庭,另投别处,以求有建功之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