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唔……确是此理。经你这一说,朕倒是想到了,只怕那幕后怂恿刘焉称帝之人,怕也是怀抱此心,就等着朕走出这一步,他们便可为反叛于朕,找出名正言顺之理由。”
“陛下明鉴,正是如此。”
“那以文若之见,该当如何处置?”刘赫问道。
“以臣愚见,这些诸侯来洛阳之后,当好生招待,加以封赏赐爵,随后陛下亲自送他们出城,各回本地。不过,可各派人前往,加以辅佐。这些人能亲至洛阳,自是忠于陛下者,可其手下,却未必个个如是。”
“陛下派亲信与其一同回到领地之后,可对其麾下文武,慢慢调查,提拔忠臣,排除奸佞。随后,待陛下需要之时,在各地高举旗帜,为朝廷所用,如此,即可达成陛下之目的,又可令刘焉无话可说,还能将这些诸侯,布为暗棋,以待日后出奇效。”
“另外,诸侯来洛阳途中,难保不会有刘焉所派之人,暗中加害,以图污蔑陛下。所以,臣以为,陛下当派遣得力之人,暗中保护,如此既可以避免其人被害,又可进一步收拢这几位诸侯之心。”
钱理等几人一听,纷纷露出敬佩之色。他们对荀彧也是多有耳闻,却少见面,都说在陛下身边三大谋士之中,隐隐有以荀彧为首之像,所以陛下才委任他做了尚书令,如今看来,果然是见识广博,思虑周密。
刘赫稍加思量之后,斩钉截铁道:“好,就这么办。路途近的,不经过其他诸侯领地的,朕派大将领兵接应。路途远的,或需路过其他诸侯领地者,朕自命飞鹰卫前往便是。”
多日之后,凉州,张掖郡某处,一座巨大的府邸之中。
一个身形魁梧的中年男子,快步走入:“哈哈,文约贤弟啊,你今日怎想起要请愚兄喝酒啊。”
一个看起来略显瘦弱几分,不过长着老鼠眼的男子迎了出来。
“呵呵,寿成兄,你我多日不见,愚弟甚为想念,这才请兄长过府一叙,来来,快请入座。”
这两人,便是称霸西凉的马腾与韩遂了。
两人在一座大堂之中相对而坐,韩遂拍了拍手,几个侍女便端着美酒佳肴送了进来。
马腾当即端起酒壶,打开来凑到鼻子前。
“嗯……不错,一闻便知是好酒啊。”
“哈哈,这是当然,小弟招待兄长,岂敢藏私不成?”
韩遂笑道,举起酒樽。
“许久不见,小弟先敬兄长一樽,先干为敬。”
“好,好好好,你我兄弟,今日不醉不归!”
两人好一番痛饮,酒壶是喝空一壶,又送来一壶,一直从白天,喝到了夜幕降临,两个人都隐隐有了三分醉意。
马腾一抹胡须,整个人显得十分满足。
“哎呀呀……想想,自愚兄领兵驻扎陇西郡之后,你我兄弟,半年也未见得能聚上一次啊。”
“可不是么。”韩遂放下了酒樽。
“大哥自数年前讨董之后,数次被朝廷封赏,可是羡煞小弟了。”
马腾一脸得意:“哈哈,愚兄也不过是运气好,运气好罢了。贤弟之才,不下于我,早晚会有出头之日的。”
韩遂闻言,忽然双目之中,闪过一道精光。
“兄长说的不错,小弟近日,确有一个良机,若能把握住,日后平步青云,封侯拜将,不在话下。不瞒兄长,今日请兄长到此,其实也是想邀兄长一道,共享富贵。”
马腾一听,当即来了兴致:“哦?到底是自家兄弟,有这等美事,还不忘愚兄,快,贤弟且说说,是何良机?”
韩遂身子往前探了探:“愚弟看那洛阳朝廷,昏庸不堪,不识人才,这些年明着看起来对兄长似乎多有封赏,实则让兄长一步步从西凉迁往雍州,只怕不久之后,就要夺了兄长的兵权。小弟倒以为,不如投了益州天子。”
马腾闻言,顿时酒醒,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