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地区,今年的第一场雪,下得有些早,从昨天夜里开始,一场一大不小的雪,便缓缓飘落,第二天一大早,所有人打开房门和窗户以后,都看到了一个白茫茫的世界,街道、窗棱、屋顶、树枝上,全是积雪,虽然不算很厚,但终究还是宣告了天气进入了寒冬时节。
今没有朝会,刘赫却还是照旧起了个大早,几天前,刚刚生完刘芊才一年多的张妤,再次被诊治出怀有孕,皇宫内外,一片喜庆,连还在康复期的太后徐氏,也专程在侍女的搀扶下来看望张妤。
所以最近连续几,刘赫都在貂蝉的宫中过夜,要说这相夫教子,夫妻同心,貂蝉与张妤,简直不可同而语,可论及男女房事,貂蝉却又胜出许多了,好在刘赫年轻力壮,否则还真要有些吃力了。
刘赫刚刚起,一双玉臂就从他后环抱了过来,一个慵懒而媚的声音传入耳中。
“今没有早朝,陛下何必起这么早呢?且再睡会儿吧。”
这声音,换做任何一个男人听了,只怕都很难忍得住拒绝,不过刘赫历尽艰辛,才有今成就,心自然非比常人。
他轻轻拨开了貂蝉的双手:“新朝初立,事务繁忙,朕即为一国之君,岂可贪图安乐?你自在此继续休息吧。”
刘赫在侍女的服侍下,穿好了龙袍,便出了寝宫,留下撅着嘴有些不高兴的貂蝉。
荀彧三人,如惯例一般,来得比他还早。
“叩见陛下。
“不必多礼了,说说,近有何事发生?”
荀彧说道:“朝廷所发诏令,不少诸侯皆已回信,如西凉马腾、北海孔融、青州焦和、徐州陶谦等人,皆表示待明年开之后,便会启程来洛阳朝贺。”
“嗯。”对于这批人的反应,刘赫并不意外。
“另外,东莱刘备、幽州公孙瓒、荆州刘表、庐江孙坚、扬州陈温、兖州曹、陈留张邈等人,则推托说政务繁忙,又有匪徒作乱,或是体抱恙,不便远行等名义,表示会遣使送来贺礼与表词。”
刘赫手指敲打着面前的桌案,听到这些,眉头一皱:“只有这些?是不是还少了一些人?”
“不错。”荀彧回道:“交州等极南之地,路途遥远,一时恐难以回信。至于辽东公孙度,当初陛下将其地盘封与公孙瓒后,便已宣布反叛,自然不会回信。而诸如益州刘焉、汉中张鲁,以及马腾的结义兄弟韩遂,还有部分实力不强,却出生本地豪强的太守,本应当来了回信,但不知为何,至今没有消息……”
他这话没说完,外面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一个士兵快步跑了进来,跪倒在地,手中举着一封书信。
“陛下,益州有消息来报……”
刘赫精神为之一振:“刚说到他,他就来了,文若,你且看看怎么回事。”
荀彧走过去,接过了那封信,展开之后,刚看了一眼,神便显得无比震惊。
荀彧在这三大谋臣之中,格最是沉稳,刘赫极少见到他有如此神色,对信中之言便顿生好奇之心。
“怎么了?信中说了什么。”
荀彧嘴唇和双手都有些微微颤抖,想说,却好像又不敢说,只能将信举过头顶,走到刘赫面前。
“臣……臣不敢说,请陛下御览……”
刘赫满腹疑惑地接了过来,不过他在看过信中内容之后,不但是震惊,而且愤怒非常。
“大胆刘焉老儿,朕敬他是宗室长辈,他竟然僭越自立,另立朝廷,还将朕的使者枭首示众,简直当诛!”
一听此言,荀攸和崔钧,也是满脸难以置信之色。
“这……这刘焉怎会如此大胆?”崔钧惊讶地质疑道。
刘赫又愤怒又不屑地说道:“哼,这老贼据说当年便是听说益州有天子气,才主动请缨,去了这荒蛮之地。老贼野心勃勃,朕早有怀疑,只是料想他如此年迈,还能有多少寿数,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