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后若与他为敌,我军在何处埋伏,在哪里驻扎,还不是暴露无遗,有何秘密可言?”
曹脸色铁青,手中紧紧握着那份镶嵌着金色丝绸纹路的诏书,语气十分果决地说道:“刘赫必须死。往我原以为自己已经极为高估他,如今方知,此人手段之多,层出不穷,若不能趁此良机将他斩杀,后再想动手,怕是再无机会。”
“不错,我军战胜之后,没有立刻往晋阳传讯,只怕已经惹得刘赫有所疑心,如今他有十万大军随行而来,定是想一举接管洛阳各处,将我军势力彻底挤出司隶之地。若让他得逞,下一步便会有天子诏令在前,数十万大军威在后,令主公再撤出兖州和豫州,主公便是不从也得从了。”
程昱语气有些急切地说着。
夏侯渊说道:“可是我军追击袁术,尚未成功,如果此时返回洛阳,袁术必回逃往豫州,与其本部大军汇合,如此我军岂不是功亏一篑?”
曹当即说道:“妙才、元让听令。”
“末将在!”
“令你二人统兵一万,继续追杀袁术,不但要将他斩杀,还要趁势攻取豫州之地,此事若败,提头来见!”
“末将遵命!”夏侯渊与夏侯惇斩钉截铁回道。
曹赫然站立:“传令全军,今夜早歇,明一早,五更造饭,极速回军洛阳!”
他大军刚出洛阳地界并不远,第二,天蒙蒙亮时,就全军拔营,二夏侯领兵往豫州而去,曹亲自带兵赶回洛阳,一天一夜之下,便成功回到了洛阳城门之外。
城中留守的将领,自然认识自家主公,赶紧打开城门迎了进来。
曹行色匆匆,正要下令,不想那守城将领,似乎有比他还着急的事。
“主公,出大事了!”
曹顿时一脸警觉:“何事惊慌?莫非刘赫大军已经赶到?”
那守将一愣,不知道他怎么会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话:“不是,末将并无任何关于大将军之消息。”
曹这才松了一口气:“那究竟是何事?”
守将赶忙说道:“主公命末将领一万兵马,驻守洛阳,末将在城中各处巡视,却发现此城并非空城。”
曹一听这话,登时有些恼怒:“这算什么大事?洛阳偌大城池,纵然被刘赫迁走大半百姓,总该有人留于城中,此事也要惊慌,扰乱军心,当斩!”
“主公且慢。”戏忠说道:“我看这位将军面色,只怕其中还有隐,不妨让他说完。”
曹这才喝斥道:“还不快说?”
那守将刚刚从鬼门关逃了回来,出了一冷汗。
“是……末将巡视城中各处之时,有数百人一同来找末将,他们自称是……”
他谨慎地看了曹一眼,随后才继续说道:“自称是大汉重臣,以及各大家族之主,其中为首的几人,有一个是颍川陈家的陈纪,还有河东卫家的卫觊,荥阳郑家的郑泰……”
旁边程昱一愣:“怎么会是他们?他们不是早该被刘赫处斩了么?”
戏忠忽然想起了什么:“啊,错不了,当洛阳之变后,这些人全部被刘赫命廷尉钟繇抓捕收押,严加审讯,原本是要处斩。然而审讯时漫长,中途又有黄河水患,刘赫全无心思考虑此事,而后他撤离洛阳,这些人必定也被留在的城内天牢之中,想必是袁术占据城池之后,将他们放了出来,以示结好之意。”
程昱恍然:“嗯,如此一说,倒也合乎理,袁术自恃为袁氏一门继承之人,为士族领袖,对这些人自然要多加善待,只是他没想到自己如此之快就会被逐出洛阳,带上这些老弱病残,多有不便,只能舍弃了下来。”
他对曹说道:“主公,这些人虽已是声名扫地,然终究为士族中执牛耳之人,还是前往一见,并妥善安置为好。”
曹皱着眉头,似乎在想些别的,问那守将:“他们有多少人?”
守将不敢隐瞒:“那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