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emsp;洛阳城西,纪灵大军营帐之中。
emsp;emsp;此时天已完全黑了下来,攻城一直不顺利,将士们又累又饿,纪灵自己也是肚子咕咕叫了,只能鸣金收兵。
emsp;emsp;在自己的帅帐之中,纪灵走来走去,心烦意乱,士兵送来了饭菜,他尽管饥肠辘辘,却还是丝毫提不起胃口。
emsp;emsp;副将看不下去了,走过来劝道:“将军,您别转了,先吃点东西吧。”
emsp;emsp;“吃吃吃,就知道吃!”纪灵气急,一脚踹翻了帅帐中的火炉,惹得碳火飞溅。
emsp;emsp;“一群废物,洛阳城这么点兵力,居然这么多天都攻不下来,要你们何用!”
emsp;emsp;副将也不敢反驳,只是叫帅帐外的士兵进来,收拾了地的碳火,重新端来一个新的火盆。
emsp;emsp;大概是踢了火盆发泄过了,纪灵的情绪稍稍缓解了几分,副将这才站了出来。
emsp;emsp;“将军莫急,胜败乃兵家常事,如今我军虽然损失不小,可主力尚在。末将发现,临近傍晚之际,城中守军似乎有些减弱,我猜测许是虎牢关告急,高顺派了援军前往。果若如此的话,城中不足两万守军,明日我军不如分兵同时攻打四门,对方如此兵力,根本难以防备,定然能成。”
emsp;emsp;“放屁!”纪灵刚刚平复一点的心情,又被副将的话激怒。
emsp;emsp;“你没见城墙那些巨大连弩的威力?一方城门,只要有一两千人防守,再加这些强大连弩,便足以防备万人的进攻,你要送死自己去。”
emsp;emsp;“我……我也是好意么……”副将满脸委屈。
emsp;emsp;一个士兵掀开帐帘,跪在纪灵面前。
emsp;emsp;“将军,营外有一人求见。”
emsp;emsp;“不见不见,没看本将军烦着么?谁来也不见,让他滚!”
emsp;emsp;纪灵十分不耐烦地喝道。
emsp;emsp;那士兵却继续说道:“可是……可是他自称是兖州信使,说有要事禀报将军。”
emsp;emsp;“嗯?”纪灵顿时提起了精神。
emsp;emsp;“曹孟德的信使?他派人来传信,想说什么?”
emsp;emsp;副将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
emsp;emsp;纪灵一见他这模样,当时就把一只盛着汤的小鼎挥起来砸了过去。
emsp;emsp;“本将军问你话呢,真是个废物!”
emsp;emsp;副将堪堪躲过那支鼎,虽然心中十分不爽,也只能回答:“末将以为,兖州曹操既然是我军盟友,他也曾说会发兵接应此战,想必这信使千里迢迢来此,应是为了此事。”
emsp;emsp;“嗯,你小子难得说几句有用的话。”
emsp;emsp;纪灵脸色稍稍缓解,对那士兵说道:“带信使来帅帐见我。”
emsp;emsp;不久之后,一个壮汉被那士兵待了进来。
emsp;emsp;“曹洪将军麾下,白三儿,拜见纪灵将军。”
emsp;emsp;纪灵端坐在自己的座位,看了这人几眼,漫不经心道:“曹子廉将军乃是曹操将军得力大将,你说是他麾下士卒,有何凭证?”
emsp;emsp;白三儿早有准备,从怀中掏出了一封信,和一块铁牌。
emsp;emsp;“此乃我家将军腰牌,请将军验看。另有我家将军奉给纪灵将军书信一封,将军看过之后,自当明白小人来意。”
emsp;emsp;纪灵挥了挥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