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生温和但坚定道:“母亲,我想你既然不喜欢李晟德将一切瞒着您,我们也不该将事情真相瞒着您。”
一开始,李长生确实担心过以秦红萍的身体状况,接受不了事情真相的刺激。
他打算如一开始般瞒着秦红萍整件事的。
可听见秦红萍与桂青娇和李晟德一席对话后,他改变了主意。
没有人能够打着‘为你好’的借口替别人下决定。
这是越俎代庖,这是过着糖衣的作恶。
桂青娇和李晟德以‘为秦红萍好’为理由,将事情瞒了秦红萍这么多年。秦红萍也痛苦了这么多年。
要是他再这么做,和桂青娇和李晟德又有什么区别。
所以,他才派了个保镖过去,让原本要等秦红萍走了,再和桂青娇和李晟德对峙的童秀拎着那医生进来了。
他看向秦红萍:“母亲,如果您也愿意接受这一切真相,就留在这里看。如果您不愿意看,我也可以现在带着您离开。”
秦红萍脸色惨白如纸,却坚定地抓住了李长生的袖子:“我要知道这一切。作为青琼的母亲,我不能连她当年发生过什么都不知道。”
李长生早知道是这个答案,紧紧握住了秦红萍的手,给她力量。
李晟德显然反应了过来,看向桂青娇,眯起了眼睛。
他没说话,眼神却带着一股常居高位的人惯有的千钧重量。
桂青娇打那医生一进来就知道大事不好。她慌乱解释道:“老爷,那医生应该是认错人了。对,认错人了。这里面有误会,真的,姐姐的外甥女恐怕对我有误会。”
“误会?”
童秀冷笑道,“是误会你买通绑匪要绑架秦红萍和李青琼灭口,导致她们俩身受重伤,九死一生,在医院险些没能救回来的事。还是误会你买通医生,在李青琼明明快要好了,要出院的时候,用了药做了假报告,让李青琼把器官给了李英琼的事?”
“桂青娇,你现在说这句话,不怕被半夜鬼敲门吗?”
桂青娇脱口而出:“你胡说,当年那死丫头明明都醒不过来了!”
这话一出口,她立刻就感觉到了不对。
这丫头是故意说了个假消息,来激她自乱阵脚的。
她中计了!
童秀冷笑道:“那你就是承认,当年买通绑匪要绑架秦红萍和李青琼要灭口,和买通医生,做了病危假报告的事了?”
李晟德的目光犹如实质般刺了过来,锋利无比。
李长生的浑身冷意令周身一米内都无人敢接近。
秦红萍如遭雷击,嘴唇颤抖,难以置信地望着桂青娇。
桂青娇从来都不是一个有城府的人。张狂时不可一世,真正遇上了危机却慌了爪子。
她舌头都打了结:“你胡
、胡说什么,没有证据的事,造谣难道就靠一张嘴吗?”
童秀看了眼钱医生,似笑非笑:“钱医生,二太太嫌我没有证据呢。”
钱医生被李曼踢了一脚,在地上摔了个大马趴,灰尘和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带着哭腔道:“二太太,对不住啊。我老婆孩子都在他们手上呢。”
然后,他看向李晟德道:“当年,当年二太太给了我一百万,让我让我给那小孩打一针,我我我卡里还有当年的记录……”
钱医生报出了一串卡号。
童秀看向李晟德:“李老爷子,这件事只怕要动用您的人手调查了。”
时隔二十年前的事情,除了在港岛枝繁叶茂,根深蒂固的李家,还真没人有这本事能查出来。
李晟德脸色发红,伸手用力在桌子上一拍:“查!”
他身后一个四十多岁的助理轻轻离开了。
等待着答案的期间,室内陷入了一片寂静。
空气重得如寒铁般,沉沉压在每一个人心头。
桂青娇瑟瑟发抖,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