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敢有恃无恐?
但是他吻得这么霸道,怎么形容呢……像是濒临炸毛的雄狮宝宝?总之,她若是想跟着去朝鲜,还是乖乖住嘴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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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番征朝鲜,不仅是皇太极称帝后第一次御驾亲征,也是清朝迄今为止最大规模的出征。
满洲旗、蒙古旗、汉军旗,整整十二万大军,在大清门前誓师踏平。
海兰珠听闻这次在点将之列的,还有代善和扬古力这些老臣子们,皇太极如此安排,约莫是听循了她的话,想重新召回这些旧部。
毕竟这些经历过□□朝的老臣子,对皇太极还是十分崇敬的,不比那些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后生,净是些眼高手低,好大喜功的主。
其实若不聊朋党,只说盛京城中的主流势力,大抵分为两拨人。
一拨以多尔衮、多铎和一些子弟贝子为首,主战先取中原,速战速决,直捣黄龙;另一拨以代善、阿巴泰、扬古利等一些元老汉臣为首,主张稳中求进,侵扰明变以消耗明王朝的实力,打拉锯战。两派人常常在朝堂上争得面红耳赤。
就现实情况而言,后者以奠基定业为先,循序渐进,是更为明智的战略。尤其是对于这些久经沙场的元老,深知建业立国之艰险,不会轻易犯险猛进。
而对于生在了好时代的后生们,如今大清的崛起,只加剧了他们的权欲之心膨胀。老臣们从成败顺逆中汲取的经验之谈,在他们看来是投鼠忌器,墨守成规。
就好比多尔衮为例。他生在了一个没有李成梁,没有熊廷弼,没有袁崇焕的时代。
他只经历过己巳之变的顺风顺水,灭察哈尔部的秋风扫落叶……而九部之战、萨尔浒之战、宁远之战……这些决定了大清的命运的战役,是何其惨烈,他不曾身临其境。
只有代善和扬古利这些老臣才知道,己巳之变前,他们苦攻了铁桶般的宁锦山防线整整五年,这五年间对明的大战,竟是无一胜绩!甚至目睹了努-尔哈赤败倒在明军的炮火之下。而一统漠南蒙古,也花了前后整整十五年的时间,才有最后的秋风扫落叶般的得意。
五十年前,努-尔哈赤还是李成梁府上的一个战俘,甚至凑不齐十三副遗甲。
临出征前,海兰珠听说后宫有两位小福晋怀了身孕,于是免了她们二人的晨昏定省。
宫里要添阿哥和格格了,下人们跟着开心,太医也来得很勤,后宫也热闹了不少。
海兰珠算了算,这一趟出征朝鲜,就算快,怕也要拖到年后才能回师。从前分隔两地时,她见不到他,那种想念里掺杂了很多的情绪,久而久之,就百炼成钢了……而如今他们就像寻常夫妻一样同床共枕,举案齐眉,她的依赖感越来越重,一下要分开三个月,还真有点儿舍不得。
何况大过年的,她独自留在宫里也是无趣,倒不如就随军去一趟朝鲜,正好也能见一见那边的民风民俗,看看比起四百年后的韩国又如何。
于是临睡前,海兰珠便随口抱怨道:“出一趟远门,也比待在家里有意思,我是倒也想去瞧瞧朝鲜的王京……”
皇太极仍在案前批公文,满口答应:“想去王京,又有何难?朕带你去就是了。”
“你现在答应了,到时可不许反悔……”
海兰珠闷声道:“从前你每次去察哈尔,都要女人送上门来……朝鲜那么多美人,就怕你一趟回来,乐不思蜀了。”
皇太极搁下折子,仔细嗅了嗅,好像嗅到了一股酸溜溜的味道,不知是谁家的醋坛子翻了。
“朕亲征朝鲜,是去打仗的,又不是去猎艳的……”
皇太极狡黠一笑:“不过,若是朝鲜国王非要塞给朕,朕总不至于拒而不纳吧?”
海兰珠跳下床,明知他是在逗她,还是不免有几分气郁,作势要掐他,“你现在做皇帝了,也知道欺负人了是不是?”
“你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