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正,此次能够定下襄安君的罪状你功不可没啊。”燕王说罢,淡笑着看向乐正。
乐正也是连忙起身,对燕王一阵恭维,方才道:“其实这次立下汗马功劳的,还有臣下身后的这二人,没有他们只怕臣下也要让王上失望了。”
燕王的目光再度看向袁舟和刘阳,颔首笑道:“他们二人便是袁舟和刘阳吧?呵呵,之前就听你说起过他们了。”
顿了顿,将目光全部集中在袁舟身上,道:“特别是袁舟,不但乐正将军提起过你,太子太傅薛泓也曾提起过你,嗯……最近似乎骆妍公主也曾提起过你。呵呵,你虽然未曾见过寡人一面,寡人却早已听说过你的名头了。”
刘阳紧张的看了袁舟一眼,不只是他,满朝文武大臣也看向了他,目光中或是欣赏,或是嫉妒,或是憎恨。
袁舟深吸一口气,上前一步,拱手沉声道:“启禀王上,臣下乃是燕国之民,为王上分忧乃是分内之事,不想虚名传入王上耳中,王上慧眼如炬,自能明察秋毫。”
乐正暗暗松了口气。在金銮殿上说话,必须步步为营,不然的话,不只会给政敌留下攻讦的破绽,还会引起燕王
的不满与不信任。
燕王道:“你能将名声传入寡人的耳中,也绝非等闲之辈,这次影刹一事中又立下大功,寡人若是不重用你,岂不是要落个昏庸之名?听说你在军中还有千夫长一职,数道功绩累加,说不定你便是燕国的新任将军了。”
此言一出,整个金銮殿中一片哗然。
乐正未等他人开口,便先一步拱手道:“王上!臣下觉得袁舟年纪太轻,不适合担任此等要职,还请王上收回成命!”
袁舟太过锋芒毕露,若是此时任由他成为将军,必定会引来他人不满,没有关系的照拂,他极有可能因福得祸,被人一撸到底。
燕王呵呵一笑道:“袁舟的年纪不算轻了,寡人没记错的话,你女儿乐瑶也和他年纪相仿吧?她不也是个少将军吗?”
“王上,乐瑶乃是乐大将军的独女,生来有爵位在身,她能得少将军之位无可厚非。可袁舟是何等人物?一介草民罢了。若是让他做我燕国的将军,那些身有爵位,世代为王上尽忠的王侯们又该如何做想?请王上三思!”
此时突然出来说话的,却是沈天落之父沈重文。他乃是上卿重臣,又是王爵出身,地位比之
乐正只高不低。因此他说出的话也是分量极足,轻飘飘的一句话,便能将袁舟摆放在所有贵族的对立面。
现如今的燕王,得益于那些王爵世家、贵族子弟,才得以安然坐在这个位置,若是有人触动了那些贵族子弟的利益,只怕燕王也没法将其保下。
乐正也听出了沈重文言语中的杀机,当即不顾护犊之嫌,便与其在高堂之上一番唇枪舌战。
燕王听得厌烦,叫停了两人,便道:“既然袁舟不能做将军,那爱卿认为授予他什么官职合适?”
乐正此刻听到燕王改变的意思,也是替袁舟捏了一把冷汗,便道:“属下认为,禁武堂副统领一职可行……”
“奉车都尉……?!”沈重文张了张嘴,但考虑到燕王很可能已经对自己不耐烦了,便没有继续开口阻挠。
这个奉车都尉虽然不比将军一职高,却也是不小的官职了,特别是它掌管着所有王室成员的出行,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奉车都尉一职向来是最能讨好王公贵族的美差。
乐正听到燕王要授予袁舟奉车都尉一职,知道也算一件好事,便急忙示意袁舟接受这一职位。
一番君臣之礼后,燕王也给刘阳
授予了一个官职,末了说道:“若是无事,众爱卿且退下吧。”顿了顿,又对乐正道:“乐将军,你和他们二人留下,寡人还有关于襄安君的事情要和你谈谈。”
“遵命王上!”乐正施了一礼。待众人走后,金銮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