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在这一刻仿佛回到了从前…
当那渗人的血色符文和怨毒消失的瞬间,张可可终于变成了那个我所熟悉的老同桌。
她单纯,羸弱,犹如一朵不胜寒风的花,仿佛只需片刻微寒便会霎时凋零…
我心中隐隐刺痛,愤怒之火更是在胸腔间熊熊燃烧——为什么?为什么好人总是不长命!?
我嘴里发苦,听到张可可的呼唤,忍不住的点头:“别怕,我一定会救你。”
张可可竟然笑了,便是无辜丧生,她的阴魂仍旧不含怨气,笑的很干净,唇红齿白:“真的不知道你竟然这么厉害呢,可惜,你仍旧救不了我的,用你的刀刺死我,我不想害人!”
我摇头,沉默片刻,沉声问道:“能告诉我到底是谁害了你吗?那个给你钱的人到底是谁?”
我这话刚一出口,张可可胸口贴着的定魂符毫无征兆的“轰”的一下腾起了大火,我当时就暗叫不妙,可不等
我做些什么,张可可的脸上就再一次浮现出了那血色的神秘符文!
张可可清秀的俏脸也是顿时脸色,连忙说:“是唔…”
可惜,终究来不及了,她的话还没说完,眼里就重新冒出了那种令人心寒的怨毒之色,凄厉的尖叫一声,抬起鬼爪子就朝我这里抓了过来,眼下我距离它特别近,哪里能躲得过去?被它一爪子结结实实的抓在了肩膀上,几根手指都抓进了肉里…
一阵剧痛传来,霎时我浑身一哆嗦…
“葛天中,你还愣什么呢?刺死它!它已经救不了它了!”
花木兰在旁边一掌将李媛打的魂飞魄散,然后扭头对着我吼了一句。
我一愣,可看着那张熟悉的脸仍旧有些下不了手,张可可却是不客气,一只手狠狠抓着我的肉,另一只手抬起来就朝我脖子上抓了过来,它的指甲足足有十多公分长,这要是被它抓到我的脖子,恐怕会直接把我洞穿,到那时候我就一命呜呼了!
我感觉自己这一刻距离死神是那么的近,为了活下去,我终于是一狠心抬起百辟刀朝张可可的胸口刺了过去,生死之间潜能激发,我这一刀比张可可朝我脖子抓来的速度更快…
杀气覆盖着百辟刀,即便它的身体坚硬如铁,仍旧挡不了我这一刀,我只感觉刀尖稍有阻隔之感,然后就直接将刀子送进了她的胸膛…
“啊!!!”
凄厉的惨叫声响起,张可可的胸口腾起了浓郁的白烟,它浑身抽搐,不消片刻便彻底消失了,魂飞魄散,阴气和怨气变成了杀气被我吸收…
眼睛里酸酸的,一股热流淌过我的脸颊…
我哭了吗?
我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大耳光,在父亲死去的那一刻我就发誓永远不再哭,在秦岭大山经历了那许多以后我就发誓变强,可时间不等人,我仍旧只能在现实的残酷迫压下一次次的哀嚎惨叫,一次次的看着我身边的人离开、死去…
这一刻我心如刀绞,无力的坐在地上放声嘶吼、痛哭
,仿佛要将一切都发泄出来一样,我的哭声连我自己都有些惊讶…
就像是受伤的野兽在对着圆月呜咽!
那还是我的声音吗?可是,我就是控制不住…
忽然,身边一阵香风涌动,紧接着一具有些冰凉但很柔软的身躯贴了上来,我被拉进一个怀抱,一个温暖的怀抱。
这香味我熟悉,是花木兰的。
她的怀里让我心里很安宁,仿佛就这样我就得到了永恒,于是渐渐的我喉咙里那种让我都惊惧的声音终于渐渐消失了…
“哭够了吗?哭够了就站起来吧,像个男人一样继续去战斗!”
花木兰的声音传来,依旧清冷悦耳,但清冷中又蕴含上了一丝说出的味道,似乎是…温柔:“在我一生所经历的上百场战斗中,有一场最让我铭心刻骨。那一场战争是在武川镇打响的,柔然王子多伦亲率三万轻骑兵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