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蔚宁点头,“我来学校他就一直在照顾我啊,这一个半月,我都记着呢。”
这一个半月,我都记着呢。听到这句话,司秦确信蔚宁醒了。他醒了,从来没有醉过,也没有糊涂过,他都记着呢。
可能到昨天为止,司秦还讶然于蔚宁不同寻常的洒脱,经过一晚上的思考,他才懂了那不是洒脱,只是不计较。他不跟他计较,也不在乎其他所有,只想求一个结果,就是跟他在一起。他明白了,所以今天他来了。因为他知道这次他再不来,就真的可能要失去他了。
蔚宁抹了下眼睛。他当然没有醉,常年被灌酒的经历让他积累了一点对抗酒精的经验。他虽然醉得快,只要能挨过最初那阵,冷风一吹,出一身汗,身体仍旧晕乎着,意识倒是基本能恢复过来。所以他现在虽然腿软,脑子却始终清醒,恨没有逼到对方服软,看他不说话了,自己反倒先紧张了起来。只是这一次,他不会再心软了。
“好嘛好嘛。我以后……”蔚宁笑着笑着,突然变脸,狠狠把司秦踹到一边,径直扑到床中央,抬手朝司秦竖了个中指:“我以后还喝,关你屁事!你给我滚蛋!”
司秦“嘶”了一声,来不及疼,一路跟着蔚宁来到床边,扳过他的肩膀,语气很不愉快:“我看你胆子很大?”
“是的,特别大。”蔚宁胃不太舒服,不跟司秦犟了,索性爬了起来,三两下甩掉外套,又去解衬衣的扣子,一边解,一边腆着脸开始耍流氓:“不信你摸啊,你来摸摸看啊,不要钱。”
司秦抱着手臂,阴着脸任蔚宁作死,看他剥下衬衣,又动手开始脱裤子,才受不了地训斥:“你疯够没有?!”
“没有!”蔚宁大喊一声,一个翻身躺了回去,把脑袋埋进枕头里,“你有本事就一直管着我。”
“行,你等着。”司秦指着蔚宁,被逼得搁下了狠话。
“好好好,我等着,我就在这里等着,你慢慢来哈。”蔚宁转头对司秦扇了扇手,很不屑的样子,一边又忍不住笑出了声。
司秦没脾气了,看蔚宁来劲的样子,真让人火大,也很欠那什么……嗯,欠教训。
“行,你爱脱就脱。”司秦抹了把脸,伸手去拽蔚宁的领子。他放弃了,因为他发现跟醉鬼理论根本就是脑子抽风的人才会有的行为,赶紧把他拎浴室去刷干净然后睡觉,再大的事也只有等他清醒了,明天再说。
“等等,我劝你想清楚,摸摸可以,想做其他的,就是另外的价钱了,很贵的。好吧,我想你这么有钱,肯定给得起,也不会赖账的,是吧?”蔚宁显然误会了对方的意图,嘴里一边咕哝,一边躺下去,翘起双腿,顺从地让司秦脱下了他的裤子,最后叉着腿瘫在床上,指着浑身上下仅剩的一条内裤,直直地盯着不再有所动作的司秦,奇怪:“嗯?继续啊。”
“洗澡!”司秦用力拍了一下蔚宁的屁股,问他:“衣服毛巾在哪里?”
“别这么急嘛,等等。”蔚宁指指墙角的简易衣柜,然后翻了个身,翘着小腿问司秦:“你说我们现在这样算什么?情人,床伴……姘头?”
看司秦皱眉,蔚宁眨眨眼睛,“不是?那是什么?难道是恋人?”
“嗯。洗漱用品在哪?”司秦回了一句,分不清是默认,还是在敷衍。
蔚宁指了指床边的柜子,追着司秦问:“真的吗?真的是吗?你是喜欢我吗?你喜欢我什么呢?”
“是脸吧。”蔚宁自问自答,“才下飞机就把我拐进酒店,我这张值两百五十万的脸,一定很讨你喜欢吧。”
“是不是啊!”见司秦没有反应,蔚宁翻过身,用脚趾戳了戳司秦的小腿肚,得到司秦冷眼一个,惹蔚宁不满,“干什么,你觉得不对吗?你就是喜欢我的脸啊,你不是吗?你可真是肤浅啊。”
司秦闭了闭眼睛,劝自己不要跟醉鬼一般见识。却没想到对方一旦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