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口人也不多等,跟着刘县令就来到了县衙将户籍办理好,并为苟长文办了死契。
老太太将自家与苟长文的契约分别收进盒子里,轻抚着盒子失了会儿神。
再瞧苟长文,大家本以为他卖了身多少会难过些,未曾想竟能从他脸上瞧出隐隐的轻松之色来。
事情办完了就此返回驿站,刘县令的薄礼也同时送到,这一次只一个箱子。
待给了赏钱将人打发走,大家打开箱子查看,只见里面五两重银元宝有二十锭,下面压着几纸契约,再下面便是几匹缎子面儿。
娘俩先把契约拿了出来,可惜上面的字迹太潦草再仔细看也没看明白,递给一边的宋杰念了一遍才知道是自家爵府地契还有城外百亩田契。
老太太笑眯了眼,虽然这些东西暂时用不上,可咋说也是份契约进项。
“哎呀,你们说我咋就这么喜欢这契那契的呢?大宝,快,收起来!”
娘俩乐呵呵的把东西挨个都看了看,不忘给苟长文三十两银子契约钱。
苟长文捧着手里的银锭子怔愣半晌,又将它们还了回来。
“夫人,那契约上的钱数不作数的,虽写三十贯钱,七扣八扣便要扣下去不少,一般也无人会拿银子来付。且小的平日里吃穿用度皆用公中,有钱也用不上,还请夫人收回。”
老太太听了也不含糊,直接把钱放了回去。
“成,那便存放在我这里,反正这钱是要给你们兄弟的,平日里用钱便与你老爷要,这钱留着待你们成亲时再给你们用上。”
苟长文听得闹了个大红脸,一时不知如何应答、手足无措的样子叫大家好一顿大笑。
大家一边收拾东西一边笑闹,多日的阴霾终于散去,明日的路程即将开启,心中虽有遗憾挂念,可依旧好似能装下此刻秋高气爽,即便明日渐寒且缺一人同行,也心知各自安好再无甚可惧,只剩满心期待。
老爷子瞧着偶尔失神的苟长文小声安慰道:“你放心,长武身上的伤不要紧,我留下的都是好药,用不了多久便能痊愈,且我与刘县令已说好,只要你们家人将长武送到泰安县,他便会派人送长武入京,不会再出差错。”
苟长文听得眼眶微红,想说甚却被老爷子拦了下来。
“莫叫夫人她们瞧见,叫她们知晓了详情又会跟着伤神。放心,一切都会好的。”
下午刘县令身着一身常服好似访友般再次来访,必要拉着老爷子喝一顿践行酒。
老爷子却是不愿出去的,不管是之前的不好记忆还是为了明日安全出行这酒都不能出去喝。
两人僵持不下,老爷子干脆使人去酒楼要了三桌席面送到了驿站,且分成两屋,他与刘县令单独一室对饮。
待入席之前林芝苗特地找来老爷子送给他一酒瓮啤酒,笑的可甜。
“爷,我有事儿跟你说。”
“啊?”
老爷子瞧他大宝那样就觉得她要说的不是啥好事儿,听了以后果然……
刘县令除了上次喝过一次竹筒酒,这次又喝到了老爷子拿出来的啤酒,喝了两口当场作出两首诗,对啤酒赞不绝口推崇至极。
酒过三巡,老爷子喝惯了还好,刘县令却已是有些朦朦胧胧,说话也带了些大舌头。
“爵爷,要~说……此次能摘掉石场村……这个毒瘤,不再使它危害本县……爵爷功不可没,下官……呃……要多谢爵爷成全之恩……”
他说着拱了拱手,又笑道:“这下……可真是安心了,待爵爷面圣后回转……下官……定已将本县打理的井井有条,届时爵爷携夫人与小娘子住在此处必会安稳如意。”
老爷子听了低头沉默了半晌,刘县令便是有些酒上头也看出来他有心事。
“爵爷可是有何心事不成?若是于本县或某事有何质疑之处还请告知,下官一定秉公办理。”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