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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长带着人回到自家宅院,看着院子里蒙着白布的尸体五内俱焚。
这可是真真的妻弟,姐弟俩同母同父,因是幼子虽不是女儿身也多有疼爱,他那姐姐更不用说了。
现如今可如何是好?不说公家的事多有他出面平息,另外还等着他出把力劝着夫人去娘家说些好话,好让儿子能再争上一胎呢。
什么都没了……
想到这里亭长愤愤的转身看向那壮汉,恨不得亲手活剐了他!
他猛喘了好一会儿气才把这想法压下,不说要给夫人一个交代,就这么让他死了也难解心头之恨。
“将这贼子挂于城楼之上!等老爷我为耆长发丧后再行发落!”
“是!”
兵丁们上前要将壮汉带走,却发现无论如何用力也动不了他分毫!
“你有什么权利发落我?!挂城楼之上?!就算要判刑,也应是由县令来判,你算是个什么东西?!”
“你……!好好好!到死还嘴硬,我倒要让你看看在这山口镇亭长老爷我到底能不能判你!所有人都一起上,将他拖到城门口!”
他说着一使眼色,立刻有人拿了大棒子朝着壮汉后脑勺狠狠打了下去!
……
第二天一早,三口人起来洗漱好后,让人把饭菜送到屋里吃了一口,便带着苟家兄弟开始逛街。
怕上街没有零钱,苟长武早早的先跟老爷子要了一粒银锞子出去换了一大包铜板回来。
三口人在前面逛,兄弟俩背着铜板跟在后面,好不惬意,如果不是特别热就更好了。
第一站当然是布店,老太太的最爱。
进了布店三口人稀奇坏了,因为布店里不只有这个时候的土布,竟然还看到了女人!
老爷子还稍微克制些,只捎带着瞧了两眼,娘俩却是两眼放光的盯着人家看,愣是把那女人连带着跟着她的几个男人给盯跑了。
人都走了娘俩还转过头盯着人背影看呢。
“原来街上有女人啊!”
“可不是,除了一开始那个狐狸精,总算是看着别的女人了,可真不容易。”
“咳……先看布吧,赶紧买完了我等会儿还想去卖酒的铺子看看呢。”
老爷子不说话还好,这一说话立马得了老太太一个白眼。
“哼!”
就算让老太太哼了,老爷子也只能是摸着鼻子认了,那点破事儿估计这辈子都得是个洗不清的污点。
幸好今天老太太的热情全都奉献给了土布,实在没时间看他。
这时候的土布多以麻为主,宽幅也还很窄,大概四五十厘米,颜色也很暗淡。而且因为是纯手工纺纱,土制织布机织出来的,所以布料摸起来薄厚也稍微有一些不均匀。
林芝苗感觉也就那样,可老太太却稀罕的不行,那就买买买!
就在老太太热情高涨的胡乱听着布店老板介绍挑布料的时候,外面稀稀拉拉的人群不知为何向着昨天一家人来的城门方向跑去。
老爷子见了奇怪,便让长文去打听,不一会儿便得了消息。
“老爷,昨夜那被亭长带走之人此刻已被吊到城门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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