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陆翌然已经将椅子放了下去,而后躺了下去。
大概是因为躺下去的动作稍稍有些大了,腿上骤然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疼。
陆翌然闷哼一声,咬着牙重重地吐出了一口气。
只是目光落在一旁位置上,安澜放在那里的笔记本电脑,陆翌然的眼神便又重新坚定了起来。
他的腿,他其实都已经习惯了,其实能不能重新站起来,能不能够走,对他而言,早已经没有多大的区别。
可是……
他不想以后跟着安澜一起出去的时候,别人嘲笑她,嫁了一个残废。
他也不希望,小九和轻语以后学校里面举行亲子运动会的时候,被其他的小朋友嘲笑,笑他们的爸爸,是个残废。
残废这两个字,这些年一直伴随着他,虽然现在,因为他身份地位的原因,他们再也不敢当着他的面那样说,可是却仍旧有不少人会在他的背后暗自议论。
他自己倒是无所谓,可是一想到安澜、轻语和小九以后要经受那样的议论,陆翌然就不能忍。
陆翌然深吸了一口气,他一定要站起来。
只有站起来,他才配正大光明地和他们走在一起……
第二天不到七点,陆翌然就醒了过来,陆翌然抓着扶手坐了起来,却就看见安澜已经坐在了走道另一边的位置上。
陆翌然微微愣了愣:“怎么起来得这么早?”
安澜看了陆翌然一眼:“习惯了。”
因为那床上萦绕不去的陆翌然的气息,她一晚上都没怎么睡好。
安澜垂下眼翻看着飞机上的杂志:“还有一个小时,就要降落了。”
陆翌然点了点头:“要先吃点东西吗?”
陆翌然看向安澜:“我叫人在温子清住的那地方租了一套房子,到时候我们直接住过去。”
“但是意大利这边地广人稀,即便是我们租在温子清住的附近,却也离那边还有两三公里的距离。”
听陆翌然提起温子清的事情,安澜倒是很快打起了精神。
“不过我们可以先商量商量,要怎么接近温子清的那位绘画老师。”
“而且,昨天我陪着小九和轻语一起看绘本的时候,看到了其中一本放风筝的绘本,我倒是突然,有了一些想法。”
安澜点了点头:“好,到了我们看看情况再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