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明初闻言说,“最多两米,寻常来说,是不会淹死人的,有深水区和浅水区。但是……”我问,“但是什么”姜明初声音幽幽地说,“但是不排除意外情况的发生。”其实刚才看着游泳池,我不禁在脑海中幻想,要是今晚我从姜明初这里还得不到女儿死亡和他转移财产的口供,我干脆给他下点安眠药,夜里把他拖到泳池里,淹死算了。毕竟姜明初一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体重一百五十来斤,我要是在他清醒的时候和他搏斗,肯定占不到任何优势,只能把他给弄晕了,才能任我宰割。但要是用上什么刀啊斧头之类的,太血腥了,我有点不能接受,分尸什么的,现场处理起来太麻烦了。或者直接给他弄死了装编织袋啊,行李箱啊,到附近山上抛尸都行。就是不知道他是喜欢编织袋呢还是更喜欢行李箱可我这人,从小就是一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杀鱼我都不敢,还说杀人呢我也就在脑海里爽一把!主要是我脑子清楚得很,姜明初就是一个人渣,根本不值得我搭上后半辈子去报复。我的目的是要把他送去踩缝纫机吃花生米,又不是给自己找机会去踩缝纫机。我才不傻。姜明初恶心的嘴脸在我脸颊贴着,耳鬓厮磨的,“老婆,你休息休息,我去找管家,安排下晚餐”我恶心死了,那股子恶心劲儿,压了又压,“好啊,你去吧。”姜明初在我脸上亲了一口,“那你乖乖在房间里等我,可不要乱跑哦。”我转过头,意味深长地看着他,“我还能跑到哪里去不就在你手掌心里吗”姜明初看着我,眼底的得意渐渐深邃,“调皮。”“你快去吧。”“好。”姜明初美滋滋地出去。看得出来,他心情很好。我脸上的笑容渐渐冷却,变得漠然、厌恶,我伸手不断地擦拭刚才被姜明初亲过的地方,只觉得恶心无比!脸都搓热了。这时,我手机响了。我看了眼,是南源。“喂。”南源,“姜明初找了一家名叫安华康养中心的私立的精神疗养院咨询。这家疗养院以私密性著称,专门为富人服务,没有指定监护人的允许,任何人都得不到探视,规定严格,并且很是封闭。换言之,只要你进去了,没有姜明初的允许,根本出不来。”我说,“他倒是大手笔,这种疗养院,费用不便宜吧”南源,“的确,最便宜的一档,一个月也要五万块。我听销售说,姜明初本来是要交预付款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又撤销了,问没有再便宜点的房间吗说没有阳光没有厕所条件差也无所谓。因为来这边的都是有钱人嘛,一般都不会在意价格的,姜明初选了最便宜的那一档,还要求打折啥的,别人就记得特别清楚,我把姜明初的照片一拿出来,别人一眼就认得。”我冷笑,“看来,姜明初是觉得,给我花五万块一个月,实在是不值得。”条件差也无所谓呵呵——他的目的,应该是让我自生自灭吧。其实,我估计他根本一毛钱不想付的,把我丢去乡下好了,就电视里不时常有那种新闻吗把人拴在猪圈里,地窖里,关几年,自己就傻了——但姜明初老家房子没了,没条件看守我,还要掩人耳目,不行,麻烦太多。万一我跑了,他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南源说,“阮小姐,我觉得你要多加小心,姜明初既然没有最终定下房间,说明他另有计划安排。你自己要警惕点,保镖和你吩咐的事情,我都和许老师的前男友一起安排好了。”我嗯了一声,“谢谢你。”南源叹气说,“谢什么啊谢,我都揪心你这事儿,反正你自己机灵点,不行就立马报警,阮小姐,你听我一句劝,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自己的人生安全,是最重要的。”我心里很是安慰,“好,我会的。”挂断电话后,我看着游泳池的水发呆,又四处逛了逛。我给许微棠发了定位,说了别墅门牌号。想了想,也给施砚律师发了一份。万一我在这里有什么意外,也算留个证据给警方查证。姜明初没多一会儿就回来了,说要稍微晚一些,他们才会送餐,问我饿不饿。我说没关系,等着呗。姜明初从箱子里拿出我最喜欢的黑胶唱片出来,刚好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