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辟道途的一代宗师,在白莲圣女面前,亦只是堪堪入眼的小人物而已。 站在正殿面前,白莲教携着鼎母道途倾轧,泥人张汗如雨下。 本身为了给武破奴捏泥人,已经耗费了他大半的精神,如今面对两尊第四境的侍女,便已经有些艰难,更何况,背后还有一个深不可测的白莲圣女? 而此时,带给泥人张无尽压力的白莲圣女,却跪在那两尊泥像面前,宛若被剥光的猪仔,将要被祭祀的三牲。 钱晨用一张白布,将两尊泥像包裹了起来。 这一刻,白莲圣女才松了一口气,瘫软在了地上。 她仰起头,纤细的脖子宛若天鹅一般长长的,莫约二八年华的少女,眉目如星一般,凝视着那尊女神像前安静站着的钱晨。 “你究竟是谁?” 白莲圣女的声音清脆婉转,但钱晨却半点都不落在耳中。 “红楼鬼船是为了引阴兵入境的引导吧?” 钱晨收起那两尊泥像,缓缓开口道:“作为鼎母道统,你自然是知道三岔河口下面藏着什么的。莫非白莲教也想争夺那死亡骨爵吗?骨杯道途,应该不是你们白莲教的路子吧!” “你们不好好走你们的玄牝道途,来这里凑什么热闹?” 白莲圣女微微皱眉,颔首道:“阁下对我们白莲教倒是知之甚详,但圣母之物,决不能落入外人之手!骨爵虽是大凶之物,但我白莲教秉承圣母道统,迟早要融汇流落在外的各支道脉,重塑圣母传承!” “这骨杯之路,虽有异教痕迹,传承多流散左道。” “但这些年我白莲教重新拼凑左道之中的骨爵道途,如今已经延续了此脉道统,如此重新收回骨爵,势在必行,还请阁下不要挡了我们的路!” “呵!”钱晨摇头笑了笑:“连我捏的一个泥像你都承受不住,还大言不惭让我不要挡路?” “那两尊泥像出自你手?”白莲圣女大为震惊。 钱晨却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这个世界本就是他所创造,内中流传的大道和隐秘都是他所传下去的,所以何必和他们提什么伏羲女娲,娲皇羲皇。 这等隐秘在诸天万界都是能颠覆一个纪元的秘密。 太上阴阳分化留下的遗产,曾经彻底塑造了妖族这一个万类汇聚的种族! 更留下了人族的起源之谜。 这些隐秘,被太上以前世神话的样子,藏在了钱晨的记忆里,导致他创造的诸多世界,都带着那些古老的痕迹。 “我猜你应该已经察觉到了这个世界的古怪,甚至有了猜测,对吗?” 钱晨微微回头,但他的话却让白莲圣女为之悚然,她警惕的盯着钱晨,问道:“你究竟知道些什么?” “这个世界已经被埋葬,尔等都是孤魂野鬼!” “所以,你才来寻求骨爵,追寻死亡之道,试图找出挣脱这一切的希望。” “但何必舍近求远?便是寻求造化之死,探求死亡道途,与此世同寂?又怎比得上重燃薪火,列宿为柱,支撑起即将坍塌的世界残影,让一切于火中重生,再造世间万物呢?” 钱晨双手摊开,仰头向天,仿佛在触摸着那无形无质的天道。 但白莲圣女眼中只是更加警惕:“玄真教主?” “你们不是追求真实,由毁灭中求真,崇拜真实与毁灭之主玄君的吗?什么时候竟然也有了救世的妄想?莫非老教主把位置让给了你这个李家人,终于带着玄真教彻底触及疯狂?” “你的口吻有点像洋人!”钱晨歪了歪脑袋,看向她。 白莲圣女先是稍稍有些心虚,塌了塌肩膀,继而想到面前这人比自己更不像是教派的传统传承,便挺起了胸膛。 “我去西方留过几年学,还混到过魔女会排名第十,被尊称为桔梗之魔女!” 钱晨扭过头去,秘史是现实被毁灭的过去,亦是被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