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派在此地的镇守供奉,位高权重,拓跋焘拿去讨好他也是自然。” “但师尊,弟子却知道,此人所抢到的并非只有一枚金杯,还有一尊银盏,比那金杯还要大几分!乃是太阴银魄所铸!” 大拉巴图祖师顿时睁开眼睛,死死盯着弟子,问道:“这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 勒那提罗下拜道:“恩师应该知道,弟子修成了天耳通……” “你那叫什么天耳通,不过是取九个天生业障,前世造孽的三岁孩童刺破耳膜出血,祭了外道魔神尸驮林主,炼化了一尊魔头藏在耳中,一种耳报通而已!”大拉巴图祖师不以为意。 勒那提罗讨好笑道:“当真瞒不过师尊法眼。” “世间种种业报,如影随形,那些孩童前世造孽,报应在你手上亦是寻常。但若是有福德,前世阴德的童子,你若敢碰,便是我也救不了你,转世必要堕入地狱偿还。不过你修持倒也勤恳,能抵不少业报……” 勒那提罗连连点头,如何辨认有福德的孩子,那就太过简单了。 但凡生的穷苦,面黄肌瘦,带病体弱的必然是前世造孽…… 而白白胖胖,生在富贵人家的就是有福德的孩子。 这乃是佛祖高举因果大道,世间种种因果善恶有报的收束,除了太上亲自开辟的元神大道可以挣脱一切命数因果,否则都在其中。 也是钱晨不认可佛祖之道的根源所在…… 善恶若有报,乾坤必有私! 勒那提罗感觉眉心微微一痒,好想伸手去挠,但念及在师尊面前却不好伸手,以免失礼。 只好继续道:“我那耳中的魔头,平日里藏得隐秘,兼之无形无相,旁人也察觉不得,那一日拓跋焘带着掠来的奴隶入城,活该弟子值守城门,为奴隶种下血咒。” “那时候我见他们身上人人都有血气,又见到了一个有修行的沙弥,一意苦修。” “正合师尊收做弟子,施加灌顶,转移前三世的业报,便暗中派魔头前去打探!” “岂料那拓跋焘身上居然还有一尊魔头,乃是咒灵,无形无相,遮蔽天机,旁人发现不得。” “可偏偏弟子的耳报魔头,却能发现这等秘魔!又见此魔守护着一尊银盏,我寻思既然有两件宝物,怎么也该分给师尊一件,便借口那沙弥有根性,前去讨要。” “岂料那拓跋焘不仅装傻,在我提到银杯之后,依旧不肯献给师尊,就连那沙弥也被他说什么要给祖母念经,扣了下来。” “甚至第二日,弟子听闻那沙弥并未入府,而是被他送往荒集,便前去度化!” “结果又意外让我遇着了一尊石头里的天生佛陀,如此有佛性的石头,弟子便想请回来,待到师尊大寿那日,呈给师尊,以示佛祖降福赐予师尊。但那拓跋焘又横插一刀,赫然夺走……” 勒那提罗歪着头,愤慨道:“师尊,哪有人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不给我们难驮寺面子?” 大拉巴图祖师目光沉凝,死死盯着勒那提罗的眉心,冷哼道:“拓跋焘,你真是无礼至极!” 说罢便挥袖锁闭四门。 脸色阴沉的在殿中主位供奉的莲花上打坐下来。 勒那提罗见到师尊生出了真火,心中一喜,又看到师尊坐了佛祖的位置。 他知道大拉巴图祖师悟性甚高,自视也甚高,昔年在大雪山学密之时,被传授种种密咒瑜伽大手印,具都数日便能精通,传说有前世不菲的修持。 但直到传授密宗两部大法,金刚界曼荼罗和胎藏界曼荼罗之时。 一尊汉地的高僧来访,与雪山大轮寺辩经,其间一句见性成佛,佛在心中,却引导大拉巴图祖师见着了自己心头的灵山,看到一尊佛祖坐在上头。 而前世的他却是一尊罗汉,坐在佛祖之下。 顿时便不再拜密宗的大日如来,而是供奉了心头灵山的佛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