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这般的佛宝他也听师尊提过,万事万物心中具有佛性,所以螃蟹会背罗汉,大蚌亦孕养佛陀。这些都是有灵的万物,乃是前世作恶的僧人转世畜生道,继续背法修持,等待来世转生成人。但无情之物的佛性更为难得。其天生地养,孕育无数载,佛性深藏。非得极有佛缘之人,亦或是佛法高深之辈突然领悟其中的佛性,为其打开,雕琢,才会显露出来。这等天生的佛宝,能加持佛法,修持三生。接引前世的修为……但勒那罗提自是不会用作这般正途,他心道:“这般天生具有佛性之物,可以摄取灵光,为祭炼的法器开光。这么一尊栩栩如生的石佛陀,怕不是能祭炼出一尊圆满级数的法器来!”勒那罗提所祭炼的法器,也和大多数散修一般,凝符成阵,一重一重的祭炼下去。与佛门常用的,对物修持,将佛法经文一遍一遍的念诵,直到养出,或者落下一圈佛光来,这么一圈一圈的佛光祭炼不同。勒那罗提神色一动,脚步便已经偏转,直直挡在那老妇面前。老妇低头见到了深红色的僧衣一角,连忙抬头,看见一尊面上带煞的僧人拦住自己。勒那罗提面有不虞,喝问道:“你这老妇,怎么动了我弥驮寺埋下的石佛”老妇哪里被这等身份贵重的大人物喝问过,她又一向崇佛,当即便跪下,颤颤巍巍道:“我……我是在我家门槛上捡到的啊!是……是佛祖看我虔诚,赐予下来……”“胡说八道,你什么身份五漏之躯,身有十恶之事。”“这等卑贱破漏之命,生来就要受苦无穷,哪有什么福德供养快快把石头给我,我要搬回寺中好好供奉。动了石佛,当让你八世转生畜生道受苦!全家都不得超生……”老妇听了眼泪都下来了。只知道在地上不停磕头……拓跋焘此时也远远经过,听到这边的动静,便举步而来。勒那罗提见到拓跋焘,脸色便是一变,将手中的红布匆匆盖了上去,也不顾老妇还在跪着,抱起石头就要跑。但那石头突然沉重异常,让他拦腰没得抱起,一屁股摔在了地上。拓跋焘此时已经问过了地上哭泣的老妇缘由,见此只是冷笑道:“勒那罗提,你说这是你弥驮寺的东西,为什么抱不走啊”勒那罗提脸色一变,沉身运起丹田气来,用力一拔。佛门常常兼修炼体,这般力气,便是一座小山也该连根拔出来的,但那石头只是巍然不动。勒那罗提眼尖一撇,只看见拓跋焘手中掐诀,腰间一枚银香薰微微浮起,内中的银球转动,似乎在镇压什么。他知道自己的法力远不能和拓跋焘相比,便只是冷笑道:“拓跋焘,你昨儿去宗爱老祖门前拜会,据说奉上了一枚海外来的金杯!怎么没去我师尊门下拜见”“莫非我师尊万金之躯,竟连一枚银杯也不值吗”拓跋焘面色一沉,不知道自己等人昨日的举动,什么时候落在了这妖僧的眼中。弥驮寺的大拉巴图祖师已是阴神修为,只是舍利才入本尊,还未修成金身。若是能得一尊太阳金精铸就的金盏,日日以日饵流浆洗练金身,把污秽洗去,渡上鎏金。修为进益要比现在快上一倍!若是让这等小人在其中搬弄是非,大拉巴图祖师很难不生成见。虽然以拓跋焘的背景,倒也不惧这点小小的为难,但平白无故得罪一位大修士,却是怎么也不划算的。看着勒那罗提得意的神色,拓跋焘只是冷哼一声,掷出一枚象牙牌,对地上已经完全愣住的老妇道:“你既然有此佛缘,可见也是个善人。”“我乳名佛狸,乃是与佛大有缘分的贵人,这青石我欲请回家中供奉。你拿着牌子,便在我家做奴吧!”老妇连忙叩首道:“贵人恩典!”一应冲突的业力,皆在这青石佛像之上沉积。勒那罗提不甘离去,拓跋焘做事妥当居然连报复的机会都不留给他,如此一来,他只能灰溜溜的丢脸离开,回到寺中,准备跟师尊颠倒是非。拓跋焘拿了佛像,旁边的伙伴却道:“拓跋兄,你明知道……”拓跋焘抬了抬手,凝视着佛像,笑道:“有意思,或许那沙弥真有佛性,才能以禅心磨出此佛来。勒那罗提有眼无珠,只以为这是天生的佛宝,却不知道这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