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不成!
仿佛他降生世间,就是要受尽无数折磨和痛苦,一直到其七十三岁那年,方才有炼气修为。
因为一开口就会咒死人,他已经闭口三十年有余,浑身纳垢、脓包,奇丑无比,无论往来何处,都受人咒骂。
但此时他已经练就一颗无尘道心,视荣辱于无物,虽然修为低微,却居然能引得几位筑基修士甘愿侍他为师,跟着他修行。
此时,跟随他的修士,有些已经修为不凡,但祖安老人依旧领受着众人咒骂,便是因为他终于领悟出借众人咒骂的愿力,压制自身命格之法。
他七十三岁那年,参悟了咒术之法,开创了几门咒术,甚至折服了数位修为比他更强的修士,甘愿拜在他之下侍奉如师。
但在海外还是犹如蝼蚁一般!
直到他与弟子误入一海外遗迹,遇到了一只耳道神……
耳道神引他去聆听了一位神祇残影的传经,祖安老人闭目参悟《天咒经》三日,终于一念筑就天咒道基,从此沉珂尽去,开创天咒道统。
然后十年结丹,五十年度过三灾,如今只差一步便能成就阴神,开创的天咒宗,也成了海外一个欣欣向荣的新宗门!
不过,就算祖安老人经历再如何玄奇,他如今也只是一结丹真人罢了!元婴修士携至宝闯阵尚且被杀,天咒宗如何敢入阵。
因此也被困在金刀峡外,进退不得,一众天咒宗弟子都聚在海上的一艘楼船之上。
这座楼船莫约数十丈长,分上五层,内中住了天咒宗百余弟子,船上的高楼四方开角,朱漆槛阶,碧纱圆窗,四角飞檐上挂刻咒巫铃,蹲坐着各色异兽神像,楼船顶角,更立有四面旗幡,幡面飞扬之际,有阴魂将巫咒吟诵,幡中更是喷涌道道黑气,护住楼船。
船上的天咒宗弟子,更是祭起巫咒,念诵言灵,摄来种种阴魂鬼神,护住楼船,每一块船板之上,都有数尊阴魂镇压。
天咒宗大部分弟子,并不如祖安老人一般,天生的天煞孤星体质,能感应本源咒力,因此要借助鬼神炼法。
楼船之中第五层,便是立着数百尊鬼神之像,门中弟子习练法术,都要来这里,对着神像祭祀钦祝,一桩咒法,往往要如此祭祀白日才能炼成。
这些神像大多是门中弟子寻回来的阴神之属,多是阴魂阴灵,与他们各取所取罢了!
但也有淫祭阴神,乃至外道鬼神,这些神祇法力更强,要的供奉也更多,非是身家丰厚的弟子不敢祭祀。
天咒宗虽然是个鬼神风气极重的宗门,偏偏宗内最忌讳信奉这些神祇,所谓祭祀钦祝都是交易,到了更高层次,甚至要奴役这些鬼神修法。
此时一位天咒宗弟子便拿着一把香火,挨个给神像插过去,神情也并不十分恭谨。
这楼船神庙之中另一位炼法的弟子,正好收了鬼神赐下的咒力,看他笑道“焦柳子,你倒是每天一柱香火,供奉的勤!莫要忘了祖师说过,供奉鬼神,不可太诚,以免被盗取了智慧灵气,迷神伤身!”
那焦柳子插完香火,直起腰道“我等勤修祖师传授的《天咒镇神法》,在神识之中观想朝拜的是自己,早就镇压了自己的人气,任由这些鬼神如何,都摄取不得!”
“我也是可怜它们都是群孤魂野鬼,才早晚一炷香供奉着,这些阴神都太为弱小,难入师兄们的法眼,饿得不行。”
“倒是那些真有法力的阴神,我才不敢轻易祭拜,也就是一柱香火意思意思!混个脸熟!”
那弟子感叹道“你倒是好心!”
这几日金刀峡外,气氛压抑而恐慌,导致天咒宗的弟子拜神炼法的心思也没有了,如今这神龛前就他们两人……
那弟子便找了一个蒲团随意坐下来,对焦柳子道“前日,见得各家修士日日闯阵,十有陨落了去,其中不乏元婴老怪,龙宫布下阵来竟如此恐怖,我等想到掌门出手,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