壶云也笑道:“这琵琶鬼使乃是白骨妖王麾下五大鬼使之一,向来凶狠,几位真人能手刃此妖鬼,修为可见不凡。此正是人族危亡之际,几位前来相助,我等自是铭记在心……”
“几位既是想求见灵王,我等这便遣人相送。”
“只是铁关事务繁杂,未能再招待诸位真人,还请恕罪!”
他们嘴上说的客气,但让钱晨等人置身事外之心,却毫不掩饰。钱晨和燕殊两人对视一眼,心中如明镜一般,看来那少年道人出现在关口,以及其后的一系列古怪,都并非无因。
而是法信惹来的祸患!
这些人方才显然已经是压住了法信,从入殿之前他们的只言片语来看,法信应该是不愿钱晨等人受委屈,故而并未听从钱晨的建议,而选择认了他们的栽赃。
两人目的达成,自然不愿再生事端,这才换了一副面孔。
法信发觉了是自己惹来的麻烦,连累了钱晨,便与他们做了切割。但燕殊是什么脾气,钱晨又是什么傲骨。
两人无法无天的性子,心中若是不快,屠了这百派联盟,再去和孔雀王拼命又如何?
当即便听燕殊冷笑道:“我却不知道法信禅师有什么失察冒进,大意中了埋伏的举动!只知道禅师涉险引诱红衣鬼使,重创此妖鬼。而后琵琶鬼使来袭,我等也是联手法信道友,才斩杀此妖!”
燕殊心里明白,见到这两人还不知道其它三大鬼使和后来白骨妖王出手的事情,明白法信并未交代,他虽然不知原因,却也明智的略过了这些。
百里弃脸上显露一丝不悦的神色,壶云子在旁边啜了一口灵茶,润了润嗓子道:“法信一意孤行,违背盟内要求,这才招来祸患,以至于被妖鬼所困,又惹来白骨妖王攻打。连累荒集差点被屠戮一空,虽然暂且破去人间鬼蜮,但功不低罪。”
“几位降妖有功,却不可被他蒙蔽,切勿自误!”
他神情不阴不阳,警告之意,溢于言表。
钱晨也笑道:“我从未听闻法信禅师有何一意孤行之举……白骨妖王来犯,乃是想血祭荒集数十万人,欲行阴兵借道之仪轨。法信禅师察觉不妥,出手破坏妖魔图谋,我等仗义相助,斩杀妖鬼无数。”
“恕在下不明白,如此何罪之有?”
壶云老道的脸彻底沉了下来,他淡淡道:“哦?几位来历不明,居然也管起了我孤竹国的家事来了?”
钱晨平静道:“荒集之事,在下等人皆是亲历者。所见所闻,皆是亲眼目睹。却不知几位远在铁关之中,如何察知真相,甚至信誓旦旦给法信定罪。”
“我等看到诸位颠倒黑白,不得不出来说几句公道话,这与我等的身份来历无关!”
那把玩琵琶鬼头颅的山羊胡老道噗哧一声笑了起来,道:“有理,有理啊!百里弃人,许你一言而定,就不允许别人分辨一二吗?”
百里弃威严道:“胡流子,我等既然已经议定,岂由外人质疑?”
壶云子冷笑一声:“这天下非人即妖,天下人族的结丹真人我皆认识,哪里又冒出来你们几个,莫不是妖族的傀儡奸细,来乱我人族!”
“法信莫名招惹白骨王,想必是和孔雀大明王勾结,给妖族犯我的借口。你们几人什么师承来历……若说不出一二,当是如此,定要拿下细细拷问!”
钱晨淡淡道:“我等是天外来客,异界人族,乃是道门楼观道、少清剑派、正一玄坛门下真传。”
“天外来客!”壶云声色俱厉,大声震得满殿瓦片都在响:“如此可笑之言,你当我等好欺吗?”
百里弃不咸不淡道:“此言……实难服众!人妖大战在即,几位来历不明,恕我等不敢接待。还请几位自去……若要强留,请我等便不得不将尔等暂时看押,待到查明真相,自然会允许你们面见灵王!”
钱晨平静问道:“不知法信道友,诸位是如